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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戴恩家的禍崇 作者:津鴻一瞥

面來了一輛車子,開車的就是把她帶到這兒來的那個人。那人把他的車子一轉,橫在路中,攔在她的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一看兩車就要相撞,趕緊向旁邊一閃,不想卻撞到了一棵樹上——其它的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到睜開眼來,人已經在這洞裡了。自此以後她就一直在這洞裡,那人也差不多就一直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她要游水逃出去吧,既沒有這個力氣,也沒有這個勇氣,而這兒又沒有第二條出路。

那人什麼都沒有給她說,也什麼都沒有問過她,偶爾跟她說一兩句話也無非就是:“一些吃的,拿著,”或者“我回頭給你拿點水來,眼下你要渴了的話就吃點罐頭番茄醬先對付一下。”反正總是這一類的話吧。她印象裡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自從她丈夫死後,她也總共就見過這樣一個人。

“他叫你什麼?”我問。“是叫你卡特太太,還是科林森太太?”

她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

“他好像從來沒有稱名道姓叫過我,除了非說不可的話別的也從來不說。他也不常在這兒,一般總是我一個人在這兒。”

“這一次呢,他在這兒待了有多長久?”

“天還沒亮他就在這兒了,是他小船的聲音把我鬧醒的。”

“真的?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他真是天還沒亮就在這兒了?”

“沒錯。”

我當時蹲在她的跟前,柯頓站在我的左手裡,治安官的旁邊。我抬頭望望司法官,說:

第十八章 炸彈

“真是莫名其妙,”我說。“實在叫人看不懂。你瞧著吧,等以後我們揪出了真兇,那傢伙——也說不定是個婆娘——肯定是個神經病。上絞臺不夠格,只有送納帕【注】的份兒。”

“你呀,”歐文·菲茨斯蒂芬說。“就是這個老毛病。這一下你就沒轍兒了,弄得手足無措,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了。你承認不承認強中自有強中手?承認不承認你也會遇上你對付不了的狡滑罪犯?你是不肯承認的。你鬥不過他,於是就罵他是傻瓜,說他是瘋子。也真是的!不過話要說回來,你這種態度倒還不失為尚有三分謙虛,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可他會不瘋才怪,”我不肯認輸。“你想呀:德馬揚恩娶了……”

“怎麼,”他厭煩地說,“你又要把這一連串的事兒背上一遍了嗎?”

“你這人的腦瓜子就只會發奇想,幹我們這一行,光靠發奇想是不管用的。想得興頭來了,就樂此不疲,只管想你的,能抓得到兇手嗎?不行啊,一定得坐下來,把掌握的一應細節都擺在面前,反覆琢磨,直到琢磨出個道道兒來。”

“如果這是你們那一行的操作規程,那這份洋罪還是由你去受吧,”他說,“我才不想來跟著你受累呢。昨天晚上你把德馬揚恩-萊格特-科林森這一線的家史一段接一段背下來,背了少說也有五六遍。今天早上吃了早飯到現在,你又啥事也不幹,只知一個勁兒揹你的材料。我實在是受夠了。這件案子真被你弄得倒足了我的胃口,疑難案件應該是引人入勝的,哪有這樣弄得人倒胃口的。”

“你還不知道呢,”我說,“昨天晚上你睡下了以後,我又足足打熬了半個晚上,一直在心裡默默揹我的材料。老弟哎,那是沒有辦法的:一定得反覆琢磨,直到琢磨出個道道兒來。”

“我倒還是比較喜歡尼克·卡特【注】那一派的偵探。你說你這樣反覆琢磨最後總會琢磨出個結果來,可你到現在難道還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

“有,我已經有了一點感覺了。這就是,弗農和菲尼認為在綁架一事上柯頓是跟惠登合謀的,後來卻又倒打了惠登一耙,我覺得他們這個觀點是不成立的。按照他們的看法,點子都是柯頓出的,打手的角色他叫惠登去擔當,他自己,則利用司法官當官的地位給以掩護。科林森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陰謀,結果遭到了殺害。於是柯頓就叫他老婆寫了那份自白書——自白書上寫的當然都是不可信的,是叫她怎麼寫她才怎麼寫的。然後柯頓就殺了她,把我們引到惠登那兒。我們一到那藏身洞,柯頓就第一個上岸——這樣就可以保證不等惠登開口,便先造成了惠登拒捕被殺的局面。”

菲茨斯蒂芬伸出長長的指頭在他栗色的頭髮裡耙了兩下,說:

“你倒說說,柯頓要殺死惠登,因妒生恨這個動機難道還不過硬?”

“過硬是過硬。可惠登又有什麼理由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柯頓去擺佈呢?再說,這些情況跟聖盃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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