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神龕前的香爐中。
“以往太后娘娘都是在這裡誦經祈福,如今皇后娘娘也一樣。貧道的弟子會在外面守候,若您有什麼吩咐可以傳喚他們。”
交代完這些,他朝宋楚怡點了點頭,執著拂塵出去了。
。
殿內清香嫋嫋,宋楚怡眼眸緊閉,默唸經文。她一開始還很專注,可是三四個時辰之後思緒就越來越飄散,許多被掩埋在記憶深處的往事都湧了上來。
全都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
這些年她總是不願意去回想,關於宋楚惜,她和她的一切都彷彿是加諸在她身上的恥辱烙痕,時不時隱隱作痛,讓她恨不得剜去那塊血肉,只為了不再瞧見她留下的印記。
她還記得,年幼時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個長姐,是她七歲那年的生辰。
她和哥哥是雙生子,生辰自然也在一處過。雖然他們年歲還小,父母也給夠了重視,除了邀請了他們各自的玩伴,居然還請了幾個交好的同僚,很是熱鬧了番。
她那天很高興,穿著新做的藕荷色襦裙,以茶代酒給那些叔叔伯伯說吉利話。
“多謝世叔來給楚怡和哥哥過生辰。世叔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
“楚怡真是客氣。”被她敬酒的人父親的故交,姓吳,為人最是爽朗熱情,“世叔不辛苦。認真說起來,今日還是世叔的福氣。我也就如今能給你賀賀壽,等你再大個兩歲,世叔就是想見你也見不到了。”
閨閣貴女,自然要矜持莊重,等她稍微大點,當然不可再見父兄之外的男子。
這點道理她雖然小卻還是明白的,是以露齒一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世叔賞臉。”
旁邊的人見她舉止這般得體,忍不住讚道:“左相大人當真好福氣,嫡長子、嫡長女竟是龍鳳雙生,還都這般靈秀,真是讓下官羨慕得緊啊!”
話音剛落,她清楚地看到母親臉上的笑意變得有點奇怪。然而她並沒有說什麼,從容地夾了塊兔肉給她,“嚐嚐這個。”
“文昌君這話可說得不對。”那位吳世叔笑了起來,“楚恆確然是左相大人的嫡長子,楚怡卻不是嫡長女。我記得,您的原配夫人留下的是個女兒,一直養在惠州,對不對?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