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諦海的都是臥鋪。”售票員搖頭。
安遠氣得直接打車飛奔去火車站。
還好,火車是晚上七點。安遠在西直門果斷轉了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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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家那小丫頭也太不老實了,往城外跑什麼?這讓我怎麼跟啊?真有點兒急事兒都回不來!”歐陽穀一邊開車往車站趕一邊抱怨。
“好跟還用你?”耔陽的路虎跑在去諦海的高速上,遮陽帽壓得很低。他必須在安遠到諦海前做好一切準備。
說來他倒是不反對安遠去一趟諦海,與其一直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探個究竟。只是想想小曦和蘭君,他也頭疼。
“嘿!”歐陽穀癟嘴:“這算誇我嗎?”
“看你表現吧。”耔陽對小男人們“撒嬌”性質的閒聊一向很有節制,迅速掛了電話。
歐陽穀擼了擼脖子,嗓子眼兒怎麼那麼癢癢呢,真TM想罵人啊!自古嬌娥在畔的英雄都難免氣短,想想近在眼前的團聚,歐陽穀只好認栽。誰讓咱在人家屋簷下呢。
梁筌則跟在耔陽很遠的身後,拉著一個去諦海的長途客人,正在天南海北地神侃。
那客人也不示弱,嘴角白沫橫飛,軍事政治經濟教育醫療,倆人在侃大山上屬於同一級別。
口乾舌燥的時候,客人搖頭感嘆:“怪不得人家說能跟我們東北人吹上牛的就只剩你們北京人了。”
“您還別說,今兒哥兒們還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梁筌把車開進服務區,解決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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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幾乎最後一個跑上了車,拿著一張送站站臺票。挨個臥鋪找小曦,走到第八個車廂的時候,才看到低著頭攥著兩張車票掉眼淚的小兔子,安遠真是又氣又恨。
“唉,送站的,趕緊下車!馬上開車了!”乘務員疾走過來,就要拉安遠下車。安遠一屁股坐在小曦身邊搶下票:“我有票。”
小曦驚訝的抬頭,看著溼了T恤前後襟的安遠,一時無語。
“小姑娘,恁印戲(你認識)這小夥兒嗎?”乘務員的確是滿口海蠣子味兒。
小曦默默點了點頭。
乘務員覺得氣氛不對,把乘警招呼過來:“恁別害怕,說實話。警察在呢。”怎麼看都像是安遠在脅迫小曦。
小曦頭埋得更低,“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