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戰場上一個炮彈落在了女兵身邊,連長見其褲子有血便問其傷勢,女兵一直說沒有受傷,連長不放心,情急之下拽下了女兵的褲子,看了之後大呼“我X,小JJ都炸沒了還說沒事!”
段紹堂低著頭一邊想一邊偷笑。八公主輕推了段紹堂一把,用冰冷的眼神告誡她收斂些。卻被對面的梁光祖看到,“不知八駙馬在笑什麼事呢,莫非是覺得這試題過於簡單?”
八公主沒有表情的看著段紹堂,段紹堂頓時成了殿上百官的焦點,回頭率那個高啊……段紹堂尷尬的看了看周圍,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整我。皇上之前只是在專心看著幾位考生,也並未留意這邊,聽梁光祖這麼說倒也有些好奇。“難道紹堂有什麼高見不成?”
也許有人早就預謀好了要讓段紹堂出醜,可對段紹堂來說這也確實是太過突然了,又不能跟大家講剛剛想到的笑話,段紹堂只得起身說道“回皇上,微臣愚笨,雖沒有什麼高見,不過倒是有詩一首。”
“你且說來。”
段紹堂心下暗罵,好端端的想起什麼亂七八糟的笑話來呢,還是這麼低階的,如果被八公主知道了我想的是什麼,以她那高傲的個性,她還不得鄙視死我!情急之下段紹堂只得剽竊了杜甫的《兵車行》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伸恨?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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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眾人無不驚歎段紹堂的文采,但片刻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段紹堂這詩分明就是在諷刺皇上的徵兵政策。八公主雖然面上依舊沒有表情,但心裡卻擔心皇上會遷怒於段紹堂。五公主已經有些快坐不住凳子了,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但同時卻也十分欣賞段紹堂直言不諱的個性。
大殿上靜的彷彿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十分清楚。
段紹堂似乎也意識到了這詩選的有些不大合適,但如今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候皇上發落了。
皇上開口說道“紹堂這是在說朕的徵兵政策不人道?”
段紹堂恭敬的回道“若是能選擇安穩的生活,我相信沒有幾個百姓會選擇離家千里,在異鄉的戰場上過生死未卜的生活。可男兒生來的任務就是保家衛國,歷朝歷代哪個不是武將與皇上一同開闢國土,若是能為了千萬個百姓的生命而死在戰場上,那也不失為一種榮耀!也是以報皇恩。”
梁丞相突然插嘴說道“哼!你這分明就是諷刺我們文官無用!”
段紹堂不卑不亢的說道“梁大人這麼說可真是冤枉晚輩了。歷朝歷代靠武將打江山不假,可出謀劃策的還不是文官。開國之後靠武將保家衛國是真,可獻計輔政安民的,卻還是文官。自古文官武將就不應站在對立面,而是應該擰成一股繩,相輔相成共同輔佐皇帝。那些把文官武將分的過於清楚的人……”段紹堂一笑厲聲說道“只怕是別有用心,俗話說家不和外人欺,我看這些日分明就是擾亂朝政!讓外敵有機可乘!”梁大人不禁身體往後一震,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六公主一臉曖昧的樣子“五皇姐,想不到八妹這駙馬還挺敢說的呢。”
五公主滿目的欣賞,嘴角略顯笑意,這人果然是剛正不阿,百官面前竟然敢將朝中病害一擊即中,而且還敢如此出言頂撞梁大人。
段天麟面露微笑,也不說話。
“你……”梁光祖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彷彿要起身理論什麼。梁大人按住梁光祖手臂,搖了搖頭給了梁光祖一個眼神,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皇上說道“哈哈哈哈,紹堂直言不諱,梁大人莫要當真傷了和氣。”又問段紹堂“既然為國捐軀是一種榮耀,又為何有那麼多的逃兵呢?”
“微臣以為怕死也是人潛在的一種本性,只是好多喜歡逞英雄的人都不喜歡承認罷了。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坐在龍榻上的人是誰!”
“哦?難道和天子也有關嗎?”
段紹堂定了定神說道“微臣今日就斗膽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