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溜小跑地追上去,低聲下氣地解釋:“老爺,小姐心裡煩,不是有意要頂撞您。您千萬別跟她計較。”
杜謙火更大了:“她心煩?誰心裡不煩?誰又沒個心煩的時候?再煩,還能不顧綱常倫理?今天敢指著鼻子罵,明天是不是要我的命?”
紫蘇陪著小心:“老爺最清楚小姐的脾氣,再心軟不過。她只是氣老爺偏心,哪敢杵逆老爺?”
杜謙嘆了口氣,道:“兩個都是我的女兒,豈有偏心之理?不過見她是姐姐,眼下又有能力,希望她拉拔一下葒姐罷了。我也是為她好,姐妹和睦,相互倚靠,總比她一個人硬撐的好。蘅姐眼下是風光,可誰又能保證一輩子順風順水,沒個為難的時候?”
看了她一眼,又道:“算了,跟你說這些也不明白。總要等你以後成了親,當了娘,才能體會做父母的心。”
紫蘇不以為然,可惜身為奴婢不能指責主子的不是,委婉道:“將心比心,老爺若處在小姐的位置,也許就能理解她了。”
杜謙默了半晌,無奈地問了一句:“蘅姐怎麼了?是不是跟世子爺吵架了?”
紫蘇笑道:“世子爺最心疼小姐不過,他們兩個好著呢。不過是些家裡的瑣事罷了。”
“那就好,”杜謙又擺了家長的架子,道:“回去告訴她,德容言工,女子首重德行,不要仗著世子爺的寵愛,胡亂使小性子!省得鬧到最後,吃虧的是她自己。”
“多謝老爺教誨。”
說話間,已到了二門,杜謙上了車,怏怏地離去。
紫蘇鬆了口氣,趕緊轉回去勸杜蘅,結果人已經躺到炕上矇頭大睡去了。
一屋子人摒氣凝神,連走路都踮著腳尖。
蕭絕一進門,就察覺氣氛不對,叫了白蘞過來問:“出什麼事了?”
白蘞道:“下午老爺來,為三小姐的婚事跟小姐吵了一架,弄得不歡而散。”
蕭絕皺眉:“這個杜葒還真是陰魂不散!沒事都要招來一身腥!”
掀了簾子進屋,杜蘅卻已經聽到動靜,披衣起來了。
“你不舒服,躺著就是,別起來了。”蕭絕趕緊搶上去,按住她的肩。
杜蘅橫他一眼:“存心嘔我呢?”
“不錯,”蕭絕低了頭仔細在她臉上,逡巡了一遍,笑道:“還能拋眉眼,可見真沒事。”
“去你的!”杜蘅輕推他一把。
蕭絕取了個靠墊塞到她腰後,笑眯眯地問:“晚飯吃了沒?”
“沒。”
“正好,我有些餓了,陪我吃點?”
“嗯~”
紫蘇見蕭絕三言兩語就把杜蘅哄過來,一直提著的心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