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入流的手段,只能出自婦人之手,想必是衛守禮哪位得了寵的小妾姨娘所為。
聶宇平湊到車窗旁:“夏雪的嫁妝眾多,一時半刻怕是查不完。是繼續等下去,還是驅散人群開出條路來,亦或改天……”
杜蘅想了想,道:“走過去行嗎?”
“可是可以……”是穆王府的世子妃,在人前拋頭露面,總歸不妥。
“那就走回去。”杜蘅說著,在紫蘇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聶宇平只得護著杜蘅往前走。
好在看熱鬧的都是附近的百姓,認出馬車上穆王府的徽記,又知道前面杜府是世子妃的孃家,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倒也沒費多少力氣。
經過國公府時,看到門前亂轟轟地擠著十幾輛馬車,地上亂七八糟地扔著些凌羅綢緞,器物傢什,大多毀得不成樣子。
角門上亂亂地擠著幾十人相到推搡著,擁擠著,依稀分辯得幾個熟面孔,大致猜到是夏雪的陪房跟國公府的下人起了衝突。
夾雜著女子尖銳高亢地謾罵,隱隱的哭聲,不時地傳來的轟笑,場面很是混亂。
夏雪一襲大紅的衣裙,手中握著她的紅皮鞭,站在人群中,頸間青筋暴起,神情是一如既往地驕傲。
如果不是她頭髮上掛著爛菜葉,身上還掛著蛋液和蛋殼,簡直就象一隻高傲的鳳凰,十分地滑稽與不和時宜。
珍珠跪在夏雪的腳邊,死死地抱著她的手臂,生怕她一怒之下揮鞭打死了衛守禮的小妾:“小姐,你忍忍,千萬要忍一忍啊!”
平昌侯府已經沒落,再沒有人替她遮風擋雨,幫她收拾爛攤子!
這一鞭子下去,後果已經不是成為平民,淪為棄婦的她承受得起的!
夏雪的皮鞭,在國公府顯然很有威懾力,見她揮起鞭子,那小妾下意識地尖叫著掩住了臉,聽了珍珠的話,又見那鞭子遲遲未曾落下,重又神氣起來。
“打啊,打啊!”她叉著腰,衝著夏雪叫囂:“平日不是挺厲害的嘛,成天拎著鞭子打這個抽那個,今天怎麼不打啦?怕了?你倒是打啊,叫你的侯爺哥哥來給你撐腰啊!”
拉長了語調,尖聲數落:“哦~~我倒是忘了,平昌侯府沒了,你的侯爺哥哥自顧不暇,跑了!昔日的侯府千金,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成了喪家犬了!不能再揮鞭子,只好搖尾乞憐了,哈哈哈……”
她罵一句,夏雪的臉便白一分,聽到後來,眼睛已紅得要滴出血來。
珍珠拼了命地抱著夏雪,一臉焦急地衝著那謾罵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