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笑意:“那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從頭到尾沒同意過!”
“你……”穆王妃最不擅與人爭辯,越是生氣,越是不知說什麼好,急得一臉通紅。
“世子爺,本來你的婚事輪不到我做主。有幾句話,卻不得不說。”大舅太太看不過去了,沉了臉,淡淡地道:“自古以來婚姻大事,憑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不說付將軍對王爺有救命之恩,單憑佇兒等了你十九年,於情於理你都必需得給人家姑娘一個交待!蘅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杜蘅能說什麼?
蕭絕為倆人的幸福,頂著父母親長的壓力孤軍奮戰,幫不上忙就算了,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拆他的臺?
可是,她是新媳婦,長輩的話也不能違拗,否則就是大不敬。
只能一聲不吭,恭恭敬敬地垂著手,做敬聆教誨狀。
蕭絕伸手攬著杜蘅的肩,保護的姿態十足:“不關她的事!付珈佇,我再說一遍,這門親事我不承認!聰明的,乘早放棄。我不介意多個妹妹,以後替你挑門好親事,風風光光嫁出去,下半輩子還有個倚靠。倘若仗著有點小聰明,跟我玩心機,耍手段……你還不夠看!”
說到這,他傲然抬起下巴,莫測高深地笑了笑:“拉攏誰都沒用,耗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你。”
杜蘅臉紅過耳,尷尬地拂開他的手。
付珈佇咬著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些年來,再苦再累我一個人也熬過來了。我要的從來就不是榮華富貴,若不是父母遺命,死也不會進蕭家的門!”
穆王妃心疼得不了得,拉著她的手眼淚汪汪地道:“傻孩子,別說了,這些年苦了你了!都怪我,要是早些尋了你來,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要不是她糊塗,又怎會誤了佇兒一生!
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妹妹,為了兒子的婚事左右為難,傷心落淚,大舅太太生氣了。
她板著臉:“凡事有度,過猶不及。疼媳婦是好事,懼內卻要不得!蘅姐是不錯,可佇兒也不差!早幹什麼去了?拖到現在,佇兒都十九了,卻要毀婚!昩良心的事,咱可不能幹!”
蕭絕眉一挑:“那能怨我嗎?”
他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怨我,怨我!”穆王妃一臉心虛。
大舅太太瞪她一眼,冷聲道:“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身為男子漢,不會這點擔當都沒有吧?我就不信,你把佇兒娶進門,蘅姐還能吃了你不成?”
蕭絕惱了:“都說了不關阿蘅的事,幹嘛還把我媳婦扯進來?”
岑氏也勸道:“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尋常,你日後還要繼續王府,豈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佇兒是個好孩子,當側妃也不算辱沒你。”
她有些歉然地看了眼付珈佇。
按說,蕭絕跟付珈佇計親在前,認識杜蘅在後,付珈佇當是原配。
可誰讓絕哥已經娶了親了呢?只好委屈佇兒做小了。何況,絕哥兒壓根就不承認這門婚事,眼下最要緊的是讓他認下佇兒,其他都是次要。
好在王府的側妃,也是正經的主子,不能與尋常人家的妾室相提並論。
大舅太太想乘著自己在,幫穆王妃解決掉這個大麻煩,遂拿出西安陳氏當家主母的氣勢來:“絕哥媳婦,本來你剛進門,說這種話並不合適。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不是迴避拖延可以解決的,總得面對。當著大傢伙的面,你給句痛快話,佇兒進門,你答不答應?”
要不怎麼說費氏精明呢?
西安陳氏,在大齊也是有名的望族,沒點能力和手腕,也不能夠執掌中饋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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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明了欺侮她是新媳婦,就算心裡不願意,嘴上也不敢反抗。
上有父母之命,下有正妻首肯,光蕭絕一個不同意,也阻不了付珈佇進門。
男人嘛,哪有不貪鮮的?
死咬著不鬆口,不過是剛剛新婚,兩口子正熱乎著,不願意惹嬌妻不高興罷了。
如今給他搭了橋,鋪好路,名也有了,利也得了,再沒有不乖乖聽話的。
退一萬講,就算他真的不喜歡佇兒好了,大不了成親之後不往她屋裡去,牛不喝水誰還能強按頭不成!
多娶一房妻妾,不過是多個人吃飯而已,於他又沒有損失!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蕭絕怒火中燒,吼道:“老太婆,你是聾了還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