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杜蘅急忙去了花廳:“聶先生,出什麼事了?”
“杜葒跑了~”聶宇平開門見山。
“什麼時候?”杜蘅也不覺意外。
事實上,杜葒在白衣庵住了二個多月,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
那是個骨子裡不甘寂寞的人,怎會甘心在庵堂里長伴青燈古佛,真心懺悔?
逃走,是早晚的事。
“昨天夜裡,夏雪帶了人摸到白衣庵,把杜葒帶走了。”
“夏雪?”杜蘅微微一怔,心裡五味雜呈:“我猜到她不會安份,一定會跑,卻沒想到夏雪會幫她。”
命動真是神奇,兜兜轉轉,前世的兩個宿敵,終於走到了一起,再次聯手站到了她的對立面。
“準備得很充份,”聶宇平就事論事:“不止把人帶走,還留了個替身。小志說,猛一看,長得跟杜葒還挺象。”
顯然,是不想被人這麼快發現她出逃了。
杜蘅點頭:“人呢,藏哪了?”
杜葒心機深沉,關乎自身利益之事,從來不會馬虎半點。
思慮周詳,面面俱到,才是她的行事風格。
聶宇平的神色頗有幾分古怪:“沒藏。”
“沒藏?”杜蘅白皙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勾起唇角,冷聲譏刺:“難不成她們追著夏風,往雲南去了?”
聶宇平衝她豎起了挴指:“不虧是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
“不是吧?”杜蘅瞬間無語:“這一路上兵荒馬亂的,她們也不怕有個閃失!”
怪不得夏雪肯幫忙,原來杜葒是用南宮宸做誘餌!
聶宇平忍住笑:“這倒不用擔心,起碼平安抵達雲南絕對沒有問題。夏四小姐好大的手筆,一口氣帶了七十幾個護衛呢!”
“七十幾個?”杜蘅愕然:“她從哪找來這麼多人?”
聶宇平解釋:“基本都是以前平昌侯府的家將,這次夏風起復,聞風回來投靠舊主。夏風走得匆忙,只挑了幾個頂尖的好手,其餘都安置在趙家村。這次算是傾巢而出了~”
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
這些人,無不期盼著平昌侯府重新崛起,自然個個卯足了勁,要到戰場上助夏風建功立業。
杜蘅點頭:“難怪!”
怪不得夏雪這麼大的膽子,明知雲南有戰事,還敢往那邊跑,原來是有恃無恐。
聶宇平搖了搖頭:“夏風是先鋒,註定了要一直衝在前頭,自顧尚且不暇,哪有時間照顧她?老實呆在京城才是幫了大忙,跑到戰場,不是給人添亂嘛?真不知這些人長著腦袋是幹嘛的?”
夏雪是大小姐脾氣,任性胡為也就算了;杜葒看起來不是個缺心眼的,怎麼也跟著胡鬧?
杜蘅淡淡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葒也好,夏雪也罷,對南宮宸還是沒有死心。
真不知是太過勇敢,還是自信爆棚。
聶宇平到底是男人,這種小女人的心思哪裡猜得到?
想到的是杜葒對蕭絕心懷怨恨,在京城裡找不到機會下手,索性把心一橫,跑到戰場上去借夏風的手,暗中給蕭絕下拌子。
愣了下,肅容道:“要不要我找人半路把人攔下來?省得她們跑去給世子爺找麻煩。”
“先別忙著動手,先找人盯著他們。”
聶宇平道:“明軒一直暗中跟著呢,跑不了。”
杜蘅讚許地點了點頭,道:“給世子爺遞個訊息,把情況說明一下,要怎麼做,讓他來決定,咱們還是別胡亂摻和了。”
對方有七十幾個一流高手,想攔下來怎麼也得出動百八十個好手,兩邊打起來,想要悄無聲息不可能,肯定會驚擾地方。
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南宮宸掌了印帥,全大齊的人都盯著穆王府,萬一給人揪了把柄就得不償失了。
當天晚上,南宮宸收到一條訊息:王妃於十六日亥時末,生下郡主,性命垂危。
女兒?竟然是女兒?怎麼會是女兒?
南宮宸瞪著那張紙條,半天沒有說話,臉色陰晴不定,完全忽略了“性命垂危”四個字。
陳泰小心翼翼地道:“王妃還年輕,以後有得是機會~”
機會,是的!
天無絕人之路,既然生的不是兒子,就意味著還有機會挽回!
南宮宸精神一振,將紙條伸到燭火上引燃。
陳然跨過轅門,進入大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