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急,不急。”
看來某人過得太悠閒了些,得給他找些事做,把水攪渾了,省得一天到晚盯著她不放。
她曲指,輕輕敲著桌面:“上次好象明軒說過,杜葒進了燕王府,在清闌苑做事?”
“是,”聶宇平道:“她現在改名叫春蘭,以前在漿洗房,一個月前進了針線房,幾天前升了二等丫頭。倒是有些手段,燕王妃對她很是倚重,可說言聽計從。”
杜蘅象是想起了什麼,眼裡掠過一絲寒芒,唇邊的笑卻帶了幾分的淒厲和哀婉:“有手段才好,就怕她沒有手段。也是時候,讓她嶄露頭角了。先生找人,給她透句話吧。”
招手,示意聶宇平靠近,壓低了聲音,慢慢說了兩句話。
聶宇平一臉驚疑,抬眸看她:“大小姐?”
杜蘅不願多做解釋:“杜葒狡詐多疑,記住一定要做得不露痕跡。”
“是。”聶宇平強捺下滿腹疑竇。
“小姐,明軒求見。”紫蘇在門外稟報。
“進來。”
“大小姐。”明軒步伐輕快地走了進來,一臉興奮:“咦,聶先生也在呢?給你三次機會,猜我看到誰了?”
“還不快說,賣什麼關子!”聶宇平做勢欲打。
明軒偏頭避過,嘿嘿一笑:“小侯爺夏風。”
杜蘅微愣:“夏風回來了?”
“看樣子,他跟岑公子很熟。”明軒得意洋洋:“怪不得世子爺派了那麼多人,卻遍尋不獲,原來躲到南詔避禍去了。”
“夏家世代鎮守南疆,岑聿長袖善舞,大理是他必經之地,跟夏家相熟並不稀奇。”聶宇平仔細分析:“大齊境內找不到,想來去了南詔不假,避禍卻未必。”
夏風離京是在正月,夏家闔府流放是五月,他不可能未卜先知,定是早有打算。
昨日岑聿突然投貼拜訪,今日會面卻只談風花雪月,別事半句不提。
以他的精明,既然要來拜會,事先必然要做些功課,不可能連主人在不在家都沒弄清楚,就冒然投貼。
換言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拜會蕭絕的幌子,要見的其實是杜蘅。
前後一聯絡,真相浮出水面。
杜蘅若有所思,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夏風!”
“自然是侯爺,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錯?”明軒被二人一聲喝,弄糊塗了。
“夏風此去南詔,定然查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甫一返京,立刻借了岑聿之名匆匆求見大小姐。”聶宇平難掩興奮之情。
“可是,今日夏風卻並未露面,岑聿亦隻字不提且與我分手後立刻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