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
杜蘅大大地鬆了口氣。本來也想著,左右只有一個多月就成親了,她也並不是什麼黃花閨女,既然他這麼不安,那便給了他就是。
只是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即使是自己深愛的人,即使心甘情願,也還是覺得委屈。
這時被他一抱,也不知怎地,眼淚便奪眶而出,且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心情其實很複雜,有委屈,有釋然,還夾了一點點的失望和羞慚……
眼淚很快打溼了他的衣衫,蕭絕嚇得不輕,顛三倒四地又是解釋又是道歉,後悔得恨不能給自己兩個耳光:“是我不好,我只是想早點把你娶回去!沒別的意思,真不是懷疑你……哎,你,你別哭呀!”
杜蘅摟著他的腰,哭得無法自抑。
蕭絕見勸她不動,忽地牙一咬,腳一跺:“我再回去改!還按原來的日子成親,行不?”
杜蘅猛地抬起頭,臉上淚痕斑斑:“你說什麼?”
蕭絕苦笑:“是我太沖動,不該沒經過你的同意,擅自更改婚期……”
杜蘅是真的生氣了:“你以為婚姻是什麼?”
“我是怕你哭……”蕭絕訕訕地道。
他當然知道婚姻不是兒戲,婚期一改再改不吉利,可她一掉眼淚,他心裡就慌,莫名其妙就亂說話。
杜蘅氣得掉淚:“我為什麼哭?”
“對不起~”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當媳婦!”這句話,蕭絕倒是接得挺順溜。
杜蘅被他氣得笑了,淚裡凝著的淚水滾下來。
“好媳婦~”蕭絕手忙腳亂幫她擦眼淚:“我嘴笨,不會說話,你多擔待。總之,我把婚期提前,不是因為不信你,實是怕忍不住……”
話出,立刻知道不妥,忙忙閉緊了嘴巴。
杜蘅羞得滿臉通紅,啐了他一口:“又胡說!”
蕭絕嘿嘿笑,一把抱住了就親,手順著衣襟下襬就摸了進去:“沒胡說,我說的是大實話……”
正鬧著,忽聽得魅影在門外喚了一聲:“爺!”
杜蘅一驚,忙按住了他的手。
蕭絕咧開嘴,乘勢握住了她的,只覺觸手柔滑,細若凝脂,竟是一手掌控不住,心頭一把火燒了起來,哪肯理睬外面的魅影。
“蕭絕!”杜蘅大駭,瞠圓了眼,低嚷。
只是頰上淚痕未乾,眼裡含著嬌嗔,帶著微微的喘息,半點氣勢也無,反而有種別樣的撩人姿態。
“滾!”蕭絕不耐煩地喝了一聲,順手便把她推倒了,整個人壓上去。
魅影暗暗叫苦,只得硬著頭皮道:“爺,皇上下旨了。”
“下旨?”蕭絕一怔:“老頭子又玩什麼花招?”
杜蘅乘機推開他,遠遠地坐到另一邊,微喘著低頭整理衣衫。
魅影笑道:“好事,皇上給燕王指婚了。”
“指婚?”蕭絕咧嘴一笑:“哪家的小姐?”
杜蘅的手一頓,豎起耳朵聽。
“國子監伊司業的掌珠,伊思玲。”怕他不清楚,魅影說得再詳細一點:“就是大儒張歧山的外孫女。年十七,是今年入選的秀女。”
杜蘅秀眉微蹙,滿眼訝異,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是燕王妃?”
張歧山名滿天下,她當然知道,卻從未有過交集,那位伊小姐就更加不曾謀過面了。怎麼今生,卻會成了南宮宸的妻?
魅影點頭,點完才想到她看不見,忙答了一聲:“是。”
蕭絕笑問:“婚期呢?”
“五月二十四。”
“好,好!”蕭絕撫掌大笑:“老頭子總算做了一件對我的胃口的事!當浮一大白!走走走,找南宮宸去!”說罷,起身向外走。
杜蘅唬了一跳:“你去做什麼!”
蕭絕似笑非笑:“燕王大喜,當然要登門道賀啊!”
“燕王府此時必是賀客盈門,你跟他又不熟,何必湊這個熱鬧?”杜蘅皺眉。
蕭絕忽地彎下腰,低低地笑:“要不,我留下來,咱們繼續?”
“呸!”杜蘅臉紅心跳,啐了他一口,別過臉去。
“哈哈~”蕭絕大笑著走了出去。
只不過,不等他走到燕王府,半路遇著了大理寺卿贊璃。恰好蕭絕今日心情極好,竟跟著他去了大理寺。
贊璃喜不自禁,連忙派人把刑部侍郎徐奕航,右都御史風影都叫了過來,幾個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