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川流不息,闔府喜氣洋洋。
直忙到掌燈時分,才算安靜下來,老太太便是此時由許氏扶著到了楊柳院。
“祖母。”杜蘅忙了一天,剛歪在炕上打算歇息一會,這時也忙迎了出來。
老太太看著杜蘅,心中五味雜呈。
這兩年,杜府過得很是艱難,杜蘅明明有能力偏不肯全力幫襯,每每只在關鍵時刻出手幫一把。若是想借機敲打,或是找籍口訛她出些銀兩,卻是一分都不肯掏。
時間久了,老太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伊興悅驚出一身冷汗:“你不要命了?這種話豈可亂傳?”
明氏撇嘴:“空穴不來風,他二人若是行得端坐得正,又怎會傳得滿城風雨?”
伊興悅怒道:“你別忘了,燕王是玲兒的夫婿!汙了他的名聲,對玲兒,對咱們伊家有什麼好處?”
明氏給他點醒,訕訕地閉了嘴,心裡卻終是對杜蘅生了疙瘩,此是後話。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燕王妃新婚失寵的流言,到底還是傳到府外,在最短的時間裡傳得滿城皆知。
不出三天,訊息傳到宮中,太康帝震怒,把梅妃叫去狠狠訓了一通,又下旨責令南宮宸閉門思過,不得出府半步。
梅妃獨寵二十年,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羞怒交加,病倒在床,宮裡又是一番兵荒馬亂,連帶著太醫院都雞飛狗跳了一陣。
這一番鬧騰,不知不覺到了六月十五,杜蘅等兄妹幾人除服的日子。
蕭絕被穆王妃以“婚前不宜見面,否則不吉”為由,拘在王府半個月不曾進楊柳院,這天也乘機跑了過來。
等杜謙開了祠堂,行了儀式,蕭絕陪著杜蘅回到楊柳院。
杜蘅脫了素衣,換上一身粉色繡牡丹的褙子,玫紅的褶裙,滿頭青絲隨意地挽成了個纂,只斜斜地插了枝碧玉簪子,耳中戴著東珠,華麗又不失莊重。
蕭絕眼睛一亮,喃喃道:“媳婦,這麼一穿象換了個人似的。”
紫蘇笑眯眯:“小姐面板白,穿什麼都好看。”
蕭絕立刻隨聲附和:“正是,我媳婦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杜蘅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少貧!可有杜葒的訊息?”
蕭絕定了定神,道:“還真有。”
江南那邊傳來訊息,說是三天前下游河中撈到了一具女屍,被水泡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衣衫與杜葒遊湖當天所穿並無二致,且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