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地給我扶脈的吧?”
杜蘅猶豫一下,問:“最近,可遇到什麼麻煩事?”
“麻煩啊?”蕭絕把玩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有啊。”
杜蘅的心一緊,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什麼麻煩?”
蕭絕哧地一笑,一指點上她的額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咯~”
杜蘅頗為氣惱,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我說真的!”
“我說的,也不是假話。”蕭絕斂了容,淡淡地道:“通常都是小爺找別人的麻煩,除了你,還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找小爺的麻煩。”
杜蘅被他盯得心裡直髮虛,訕訕地移開視線:“我哪有找你麻煩?”
“哦?”蕭絕皮笑肉不笑地覷著她:“這麼說,你不是來找我商量要推遲婚期,或者乾脆是來退婚的?”
杜蘅嚇得跳起來,咚地一下撞到車樑上:“哎喲!”
他是鬼嗎,居然這也猜得到!
如果不是紫蘇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寸步未離,她幾乎要懷疑是紫蘇告了密!
蕭絕笑了,眼睛裡卻毫無笑意,聲音不冷不淡,帶著強抑的怒氣:“咦,還真讓我猜著了呢。”
那傢伙跑來胡說一通,阿蘅就回心轉意,重回姦夫懷抱?
那他算什麼!這二年掏心掏肺地,竟是絲毫也感動不了她?
“胡,胡說!”杜蘅被他看得頭皮都發麻了,很沒有底氣地反駁。
“猜錯了?不是就好~”蕭絕點頭,呵呵地笑著,那笑容卻讓人看了寒毛直豎:“我可不是夏風,市井之人,沒什麼風度儀表。誰要壞小爺的姻緣,小爺就敢扒他的祖墳。”
這流氓耍得~
杜蘅抿了抿嘴,沒吱聲。
蕭絕懶洋洋地倚著車壁,低頭覷著她笑:“說吧,什麼事?”
“沒~”杜蘅不敢看他,胡亂找理由搪塞:“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好路過,來看看你。”
“是嗎?”蕭絕將她扯到懷裡,臉上慢慢露出笑容來:“這麼說,是想我了?”
靜安寺到德正街,這路順得還真遠啊。
不過,既然她聰明地自找臺階,他自然不會傻得把梯子抽掉,讓她呆在上面下不來。
杜蘅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小聲道:“別,大街上呢。”
蕭絕看著懷裡的無膽匪類,不但不放,反而摟得更緊,下巴擱到她頸窩:“我抱自個的媳婦,怕什麼人看?”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顆動盪不安的心奇蹟般漸趨平復,原本僵硬的身子也逐漸變得柔軟順服。猶豫了片刻,終於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
紫蘇說得對,不管她願不願意,蕭絕已經卷進來了。就算她現在解除婚約,又說服南宮宸不去找蕭絕的麻煩,蕭絕的性子又怎會善罷甘休?
既然不能躲,那就只能戰了。
蕭絕一直緊崩的心絃直到此時才鬆懈下來,悄悄吐出悶在心口的那股濁氣,低喃:“嚇死小爺了~”
杜蘅沒聽清,轉過頭來:“你說什麼?”
蕭絕胡亂把話題岔開:“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還好。”杜蘅遲疑一下,道:“要不,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會話吧?”
蕭絕看她一眼,道:“好。”
他挑了車簾,打了個響指。
魅影從不知從哪裡,倏地一下冒了出來:“爺。”
蕭絕低聲囑咐了幾句,杜蘅忽地冒出一句:“有酒沒有?我想喝酒。”
“啊?”魅影吃了一驚。
蕭絕很是淡定:“你想喝什麼酒?”
“不拘哪種,”杜蘅居然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沒什麼特殊的喜好。”
“那就每樣都準備一點。”蕭絕也很乾脆,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每樣?”魅影腳下一滑,怪叫道:“爺,您知道市面上有多少種酒嘛?”
“有問題?”蕭絕冷哼一聲。
“沒有,當然沒有。”魅影認命地去準備。
“去碼頭。”蕭絕扔下一句,縮回車裡,看一眼明顯已是心不在焉的杜蘅,猜測著她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
既然不打算退婚,那是不是就是要跟自己交底了?
這麼一想,竟然生出幾分緊張,神情不知不覺就鄭重了起來。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馬車很快便出了城,停在了碼頭邊。
蕭絕先跳下車,轉過身來把杜蘅扶下車,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