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啞聲誘哄著她。
杜蘅心中悸動,鬼使神差地依著他的指示,傻傻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他的唇覆住了她的,舌尖傳來淡淡的酒香,澀澀的,微苦中帶著點淡淡的甜……
腦中模模糊糊地想著,咦,他喝的是秋露白。
他摟著她的纖腰,溫柔地加深著這個吻。
在他柔情似水的細吻,熱情如火的撫觸下,杜蘅情難自禁地逸出嬌喘,心跳驟然加快了數倍。
蕭絕的呼吸漸漸濃濁,身體的溫度迅速飈升,親吻的力度也變得狂野而粗魯。
杜蘅心軟得一塌糊塗,恍惚中理智一直在叫著:好了,該叫停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可是身體貪圖這短暫而美好的歡悅,沉淪著不願意反抗……
最終還是蕭絕先放開她,微微退開身子,觸到她慵懶茫然的目光,不禁心神一蕩,伸出挴指輕輕摩挲著她紅亮的唇瓣,近乎呻/吟地道:“好媳婦,別用這麼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跟自己的欲/望拔河!才勉強控制著,沒有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轟地一下,杜蘅全身的血液都湧到腦門,整個人紅得象尾熟透的大蝦:“誰,誰失望了?”
“呵呵~”蕭絕愉悅地輕笑著,摟著她低語:“好媳婦,是我失望。等你除了服,咱們立刻便成親,好不好?”
杜蘅垂了眸不答。
此時兩情相悅固然覺得什麼都好,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他還會想娶她為妻嗎?
蕭絕也不生氣,笑眯眯地瞅著她:“我媳婦害羞了~”
杜蘅顧左右言他:“你進宮了?”
“你怎知道?”蕭絕奇道。
“秋露白是貢酒,聽說一年才貢二壇,等閒人喝不著……”杜蘅不假思索地道。
蕭絕很是訝異:“你嚐出來了?”
杜蘅惱羞成怒地嚷:“酒氣那麼濃,隔老遠就聞到了!”
蕭絕桃花眼一眯,笑得很是可惡,渾厚的嗓音裡笑意濃得溢位來:“我媳婦長著一對狗鼻子,光用聞的就知道我喝的是什麼酒……”
看著她瞬間臉紅似火,捏緊了拳頭,大發嬌嗔:“你還說?”
可愛的模樣,頓時令他笑出聲來:“哈哈!好,是我錯了,你真是聞出來的。”
“討厭!”杜蘅氣得猛跺足:“人家真的可以聞出來!別說秋露白這麼有名,便是尋常的酒只要叫得出名,拿來一聞,也能說個八/九不離十!信不信?”
一副只要他敢說一句“不信”立時便要叫人拿幾十種酒來試給他看的模樣。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杜蘅,象個做了錯事被逮到,卻撒嬌耍賴,硬是不肯承認錯誤的孩子。
“我信我信,媳婦的話,怎麼能不信?自是千信萬信的!”他強忍了笑,語氣十分誠摯,只差賭咒發誓了。
可那表情,分明就是不信的意思。
“可惡!當人家是三歲孩子呢?”杜蘅捏緊了拳頭。
蕭絕再忍不住,捶著炕大笑出聲。
難得他笑得這麼開心,她的氣漸漸消了。
而且,他的笑聲,優雅如琴,很好聽誒!
杜蘅噘著唇,悻悻道:“不信算了!”
蕭絕一把抱住了她,死命地親了幾下,嘆道:“死老頭,明知小爺家裡放著這麼可愛的媳婦,偏偏要我出京辦事!壞人姻緣,也不怕損了陽壽!”
杜蘅一驚,也顧不得他這話多麼大逆不道,驚世駭俗,脫口道:“你要出遠門?”
蕭絕將頭埋在她秀髮中,戀戀地不願放手:“食君之祿,替君分憂。”
言下之意,便是預設了。
“什麼時候?”杜蘅膽顫心驚。
竟忘了掩飾感情,任不捨,擔心,留戀,驚悸,害怕……等情緒展/露/無/遺。
蕭絕默了片刻,道:“今晚就走。”
“今晚?”杜蘅吸了口涼氣。
“別擔心,”蕭絕忙安撫:“事情並不算太複雜,很快就可以回來。”
“去哪,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還有什麼人去?”杜蘅摒了呼吸,問。
蕭絕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大澤郡。”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會盡快回來。”
“可不可以不去,或是改派別人?”杜蘅心一涼,抓著他的手,用眼神哀求他。
大澤雖不是疫區,但從京城去大澤,保定,邯鄲都是必經之路。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