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紫蘇又天天唸叨,是以也不敢怠慢,先淨了手,換過衣裳,又用艾草燻過,這才敢來回話。
杜蘅問:“見過你娘了,是怎麼病的,大夫又是怎麼說?”
白前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孃的身子骨一向很硬朗,前幾日是一門遠房親戚娶媳婦,出城吃了回酒。因起得早,許是吹了些風,當時便有些頭疼。因是做客,不便聲張,強忍著。回家後便開始上吐下洩,到了晚上發起燒來。請了郎中瞧了,說是風寒入侵,又吃了席上冷菜,傷了腸胃,抓了幾貼藥吃了,不止不濟事,反倒越來越沉了,這才通知我。漓”
“呀~”紫蘇驚疑不定,抬了眼去看杜蘅。
就聽白前笑著道:“我回去後,又請了個郎中,也是一樣的說法。我瞧了方子,跟之前郎中開的差不離。就做了主,煎了小姐的藥給娘吃,昨夜便穩妥了些。今天早上,還略進了些飲食。”
她們幾個,天天跟著紫蘇習字,又因杜家經營藥鋪的關係,練字倒是從認藥名開始,是以藥方也認得七七八八。
“家裡其他人呢,都還好嗎?”杜蘅不動聲色問。
“託小姐的福,都好。”白前道。
“鄰居呢?”杜蘅又問。
白前暗自詫異,心道:我回去探我孃的病,小姐不多問孃的病症,卻問鄰居,是何道理?
想了想,照實答道:“這我倒沒注意。不過,倒是聽說前幾日,同住一條衚衕的賴大家的兒子沒了。”
“沒了,怎麼沒的?”紫蘇驚呼,一迭聲地追問。
白前這時按捺不住了:“紫蘇姐姐,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紫蘇訕訕地道:“嘿嘿,就是無聊,瞎問。你要是不高興,不說也罷。”
她這麼一說,白前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也沒什麼不高興的,賴家的孩子本是早產,身體一向虛。前幾天在衚衕裡玩,不小心掉到溝裡,受了驚嚇,當晚就發了高燒,又吐又洩地拖了二天,就沒了。”
紫蘇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沒請郎中?”
窮人家的孩子哪裡這麼嬌貴,掉到溝裡便受了驚嚇,二天就沒了?
很顯然,這中間還有隱情。
白前詫異地望她:“姐姐真是說笑了,又不是富家少爺,跌一跤就請郎中,那得花多少錢?”
她也不過是個廚娘的女兒,命好才被選來伺候小姐,也不過將將一年,就染了一身富貴氣了?
紫蘇漲紅臉,訥訥道:“後來不是病得狠了麼?”
白前更奇怪了:“眼瞅著要沒氣了,誰還花那個冤枉錢?”
紫蘇很是狼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