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見了他無不畢恭畢敬地稱一聲:“侯爺~”垂手讓道,不敢越雷池一步技。
就算是幾位封了王的皇子,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看這青年的表情,分明是識得他的,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個!真是豈有此理!
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內侍壓低了聲音介紹:“侯爺久未回京,想必還不認識吧?這就是穆王府的世子,蕭絕,因排行第七,人稱蕭七爺。”
夏正庭腳步一頓。
蕭乾在軍中威望頗隆,與皇上更是私交莫逆。
他這一輩子雖然都在竭盡全力想要超越,卻也從未敢妄自匪薄,自認真的可以與蕭乾比肩——倒不是認為實力不如他,而是他與皇上是過命的交情,這一點不論立多少軍功都無法彌補!
如果那人是蕭乾,他的等待雖不至說毫無怨言卻也無可奈何。然而,皇上竟為了蕭乾的兒子,將他晾在偏殿半個時辰。
這卻說不過去了,讓他情何以堪?
平昌侯府在他手裡,尚要給一個毛頭小子讓步,等夏風接了手,豈非只有搖尾乞憐的份?
合著他奮鬥了幾十年,不止沒有讓皇上對平昌侯府另眼相看,反而是每況愈下了?他替大齊賣了幾十年的命,竟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不如?
不滿,不甘,怨懟,憤怒……種種情緒在心中迅速堆積,發酵,升級,飽合!
他從來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心中再生氣,亦能怒不與面,可今日卻幾乎是含著壓抑不住的怒氣進到御書房中。
然則,他一進門,太康帝從書桌後站起來,親自迎到門邊,握著他的手,親自替他看座:“正庭啊,等久了吧?來來來,坐坐坐!”
“哎呀!”太康帝無限感慨:“朕這皇帝不好當啊,事無鉅細件件都要朕操心!看到沒?剛從這出去的,就是健之的獨子!這臭小子,看中了一個姑娘,非逼著朕給他下旨賜婚!你說,朕每日國事都操不完,哪裡顧得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不是……胡鬧嘛!”
似乎忽然想起,他嘴裡那臭小子“看中的那個姑娘”正好就是眼前這位平昌侯爺的前準兒媳婦,急忙住嘴,訕訕的笑。
夏正庭還在為受了冷落不忿,一時卻未想起來這個碴,心道:您不是為了這雞毛蒜皮的小事,把國家的肱骨之臣晾在了偏殿半個時辰嘛?
臉上陪著笑:“少年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做出不知輕重的事也是有的。”
太康帝便長嘆一聲:“朕原本不想理他,可誰讓這臭小子別的不會,賺錢的本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