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禮,也不算太差。”
“哼!”夏正庭冷哼一聲:“若果然如此,何不直接安個罪名,將燕王打入詔獄,卻只是圈禁了事?”
聖心難測,太康帝心中到底打什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風訕訕地笑:“還是父親目光如炬,我終究是欠了火侯。”
夏正庭何嘗不明白他與燕王交好,打心裡不支援趙王,說了這麼一番話,無非是要寬自己的心而已。
苦笑道:“你放心,事已至此,我難道還能真地掐死了雪兒不成?”
只是,一想到衛守禮那紈絝要做自己的女婿,便覺得心中梗著一根刺,怎麼都不痛快。
夏風忙道:“好在兩人已訂了親,原就是等父親回京再商議婚期。正好借這個機會,與陳國公見見面,省去不必要的繁文縟節,儘快把婚事訂下來。”
尋常人家議親下定到正式迎娶,沒個半年也走不完程式,夏衛兩家都是勳貴之家,衛守禮還是家中獨子,還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婚事豈能簡省?
再怎麼快,也得半年時間,到時夏雪挺著大肚子嫁人,入門不到三個月就生子,註定要成京中笑柄!
夏正庭越想越煩惱,怒道:“這是內宅之事,自有你娘去辦,豈有我出面的理?”
夏風跟他說了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鬆了口氣,轉身便去了上房給許太太遞話。
許太太得了準信,便低了頭去琢磨。
夏正庭回府,陳國公不可能不替他接風,倒不擔心兩家沒機會碰面。
關鍵是,她如何把雪兒懷孕的事透露給衛家呢?
怎麼想都覺著沒臉開這個口,偏偏這又不是捂著就能了事的!既是遲早都要知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也省得夏雪的肚子越來越大,到時雙方都難堪。
再者說了,明明就是衛守禮那畜牲鬧出來的破事,憑什麼她夏家風雲變色,衛家卻袖手旁觀?
要不,乘著事情沒鬧開,一碗藥灌下去先把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抹平了?
可這落子湯又豈是胡亂吃得的?有多少女人就毀在這碗藥上,許太太心裡再清楚不過。又怎捨得讓唯一的親生女兒去冒這個險?
萬一不幸,雪兒吃了藥之後再不能生育了呢?
許太太左右為難,舉棋不定,急得象只熱鍋上的螞蟻。
楊柳院裡卻是另一種景象,丫頭們各個眼裡含著笑,臉上帶著喜氣。
“不吃不吃,說了不吃!做什麼還端進來?”杜蘅煩燥地嚷。
紫蘇笑嘻嘻地道:“七爺說了,這紅糖桂圓紅棗湯可是穆王妃親手熬的,多少喝一口。七爺還說,紅糖暖胃,桂圓潤肺養胃,紅棗益氣健胃還養顏。小姐這幾晚都沒睡好,喝完好好休息。”
她刻意把“胃”字咬得十分清晰。
杜蘅羞惱成怒,呯地將繡棚往炕桌上一拍:“七爺說七爺說,你到底是誰的丫頭?”
什麼時候,他對養生這麼有研究,還扯些什麼紅糖暖胃的鬼話來哄她!
研究得這麼透徹,怎麼單單就略過了養血,補血的功能?
“我當然是小姐的丫頭。”紫蘇立刻道:“不過,七爺說得有道理,也不能不聽,對不對?”
杜蘅氣結,恨不得拿眼神殺死她。
紫蘇忍了笑,舀了一勺甜湯來喂她:“這可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小姐好歹喝一口?”
杜蘅將臉扭到一旁:“我不喝甜的。”
才怪!平日不知是誰,捧著那些精緻的小點心不撒手?
不過,生“病”又鬧彆扭的人最大,她也不敢取笑得太過了,逼急了眼可就不好玩了。
正想著,簾子一晃,幽香撲鼻,白蘞笑眯眯地捧了個湯碗進來:“不愛喝甜的,烏骨雞湯總可以了吧?”
杜蘅瞬間臉黑如墨:“他有完沒完?”
“小姐乖乖吃了不就成了?”紫蘇嘴一撇,小聲抱怨:“偏你要犟著,一口不喝,七爺著急,還不得變著法子哄你開心啊?”
杜蘅氣得胃疼,索性往迎枕上一倒,翻過身去不再理睬兩人。
這是哄她開心嗎?有這麼哄人開心的嗎?
再哄下去,她的臉都要丟光了!
你說,他一個大老爺們,一天到晚正事不幹,絞盡腦汁,跟她的“胃”較上勁了算怎麼回事?
紫蘇一瞧,壞了,這是真來氣了!悄悄向白蘞搖了搖手,兩個人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
白蘞就發愁,壓低了聲音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