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
許氏面紅耳赤:“出了這樣的事,妾事難辭其咎。然而,侯爺也該把事情查清楚再來發落!媧”
夏雨一頭霧水地替許太太打著抱不平:“雪兒生病,父親就算再生氣,也不該將責任算在母親頭上!父親常年不在京中,偌大一個家全靠母親一個支撐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雪兒是她親生,父親疼她,難道母親會不疼麼?此事,只怪雪兒任性,怎地罵起母親來?”
“逆畜,你給我閉嘴!”夏正庭厲聲喝叱。
“好孩子~”許太太心亂如麻:“你先下去,這不是你該摻和的事!”
夏雨心有不甘,悻悻地退出。
夏正庭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喝道:“王氏在哪,把那老虔婆叉來!”
她是夏雪的乳母,平素都是她隨身服侍,出了差錯自然要唯她是問。
王媽媽很快便被傳了來,見了這個架式,哪裡還敢瞞!當即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竹筒倒豆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夏雪到田莊避時疫,不料城門緊閉竟是不許人出入,衛守禮如何帶了人登堂入室,謊稱拿了皇后娘娘的金牌,可以帶小姐入城,騙得小姐開了門。
之後又如何半威脅半逼迫地強佔了夏雪的身子;後來更是變本加厲,賴在田莊長達一個多月,每日如何糾纏著夏雪胡天胡地……直到京城解禁,夏府來人接夏雪回府,他才做了罷。
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誰曉得夏雪開始反常,見不得葷腥油膩,一點異味即吐得昏天暗地……
王媽媽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說完,大力磕頭:“老奴該死,發生了這樣的事應該回了夫人,早做區處。可是,小姐以死相逼,老奴一時糊塗……”
說罷,伏地痛哭,以頭觸地,叩得額頭一片瘀紫!
許太太氣得渾身發抖,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你這貪生怕死的刁奴!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推卸責任!留著這條狗命做什麼,早點一條繩子勒死了乾淨!”
這糊塗的東西!
夏雪是未出閣的閨女,不懂得深淺,她卻是過來人,難道也不知道厲害?
既然知道衛守禮與她廝混,便該拼了命阻止,實在拉不住就得想法子預防,至不濟也該搶在夏正庭知情之前先稟了她……
事前不堵,事中不防,事後還想著推卸責任,養這奴才何用?
宴息室裡,紀氏正拉著夏雪的手,溫言細語地詢問。
“是不是衛守禮?除了他,再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夏風握緊了拳頭,猶如困獸般在房中踱步。
夏雪緊咬著唇,淚水不停地從緊閉的雙眸往外流,一個字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