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事能逼得她這般手足無措?
蕭絕心中忽地一動,猛然意識到什麼。
象是無意間闖入禁地,偷窺了不該看到的秘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
熱氣上湧,俊顏染上一抹暗紅,幸得揹著光,她此即又心慌意亂,根本正眼都不敢瞧他,是以全未察覺攴。
蕭絕愣了許久,才總算鎮定下來。
想了想,做勢欲上:“我看看?”
杜蘅瞬間漲紅了臉,低叫了一聲:“不要!奼”
視線與他稍一相接,立刻心虛地移開,細細柔柔的嗓子裡透著幾分惱火,又隱隱帶了幾分哀求的意味:“求你了,別管我~”
蕭絕的心裡一鬆,笑意浮進眼眶。
他不再堅持要進去,卻也不肯離開,就這麼倚著車門,一手撩著簾子,凝視著她。
微微地笑道:“好,我不進去,你別慌。”
杜蘅明顯鬆了口氣,嘴裡卻不肯服軟:“誰,誰慌了?”
蕭絕笑容更深:“告訴我,出什麼事了?”聲音極輕,彷彿怕驚嚇到她似的。
杜蘅象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似的,驀然抬起頭來,圓瞠了水眸,一臉煩燥地叱道:“都說了不要你管了!”
“呵呵~”蕭絕笑出聲來,神情愉悅,聲音低沉醇厚,極為動人,墨玉似的眼睛,璨然生輝。
真是個彆扭的傻姑娘!
可是啊,可是!這樣彆扭又害羞的她,卻比平日冷靜自恃,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她,可愛一百倍!
杜蘅被他笑得心裡發毛:“你笑什麼?”
“傻丫頭,我不管你誰管你?”蕭絕黑亮的眸底有細小的火星在跳躍,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笑得象偷了腥的貓:“別急,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這一刻,他真慶幸自己來了,不然這傻丫頭就要坐困愁城,傻乎乎地縮在這窄小的空間裡,焦急地等待天亮了!
杜蘅心慌氣短,不依地嗔道:“你想幹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瞎處理啥呀?
蕭絕只是笑,轉過身衝著屋子裡呦喝一句:“歇夠了吧?出來,上路了!”
杜蘅吃了一驚:“還兩個時辰才天亮呢!”
蕭絕雙手負在身後,下巴揚起來,十足驕傲地道:“小爺要進城,誰敢攔?”
從頭到尾,沒有問她一個字。
杜蘅漸漸鎮定下來,在安心的同時又浮起一絲小小不安:突然做這樣的決定,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一路暢行無阻,馬車直接駛到楊柳院內。
蕭絕彎了腰,隔著車窗笑道:“早點休息,明天再來看你。”
轉過身望著紫蘇,想要仔細叮囑她幾句,又實在不知道這種時候要說些什麼?
最終只好乾巴巴地丟下一句:“照顧好阿蘅~”
紫蘇難掩驚駭,藉著扶杜蘅下車之機,壓低了聲音問:“你跟七爺說了?”
杜蘅面紅似火,狠狠剜她一眼:“怎麼可能?”
紫蘇也覺得以小姐的脾氣,不可能將這麼私密的事透露給七爺。
前世,她與南宮宸做了七年的夫妻,都不曾談論過這些事。七爺與她,才認識多久?
她含了笑:“虧得有七爺,不然還得多受幾個時辰的罪。”
杜蘅不語,直到沐浴完,換上乾淨的衣服,一身爽利地躺在炕上,還在回憶著他那帶著點寵溺的微笑,驚疑不定地猜測著——他到底是知道了在裝糊塗,還是心裡糊塗著卻裝知道?
這一晚,楊柳院裡兵荒馬亂,與杜府隔著兩條街的夏府卻也是雞飛狗跳。
夏正庭回京,許太太設了家宴,為他接風洗塵。
原本該是其樂融融,閤家團聚的一刻,夏雪卻鬧起了彆扭。
她竟然任性地拒絕到上房,跟夏正庭夫婦以及幾位兄嫂一起吃團圓飯!
夏正庭有三年不曾回京,她正該好好向他展示一下自己治家的手段,讓他看到她把夏府管理得多麼井井有條,欣欣向榮,豈會容忍有人壞她形象?
即使,那是她最寵愛的女兒,此刻,也絕不容她放肆!
所以,她派了李媽媽親自去見夏雪,措詞嚴厲,態度堅決地命令她,必須出席晚上的家宴!
夏雪被逼無奈,只好勉為其難地去了。
結果,卻在餐桌上失了儀。
當那尾喻意著吉慶有餘,團圓喜樂的紅燒魚一上桌,她立刻花容失色,對著滿桌的佳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