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
對,前世的事他是可以不介意,可是!他妒忌,妒忌得發瘋!
那個男人居然可以完整地擁有她!阿蘅居然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居然還為他生兒育女!
他目露兇光,發了狂似地撲過去,放棄了所有的內力和技巧,只憑原始的力量與魅影在泥地裡翻滾著,撕打著。魅影叫苦不迭,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禍從口出”!
聽著魅影發出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叫聲,暗影默默轉過身去,精神上掬了把同情的淚,破天荒送他六個字:“自做孽不可活!”
魅影聽了這句看似中懇,實則尖刻的評價,“噗”地吐出一口鮮血,癱在地上裝死:“爺,我不行了……”
紫蘇提著一顆心,好容易把人盼回來,卻見杜蘅面青唇白,神情灰敗。
初時還當她是被雨淋的——眼下雖是初秋,白天酷熱難當,但入了夜,尤其還下著這麼大的雨,可也是冷得吃不消的。
好在熱水和薑湯是早就備下了的,這時先把薑湯送上來,等喝完薑湯,那邊洗澡水也準備好了,扶了杜蘅去沐浴。
杜蘅沐浴,向來不喜歡人在一旁服侍,紫蘇便站到門外,這時才想起,似乎是沒看到蕭絕。
她暗暗吃驚,又不好直接尋了人問,想了想端了碗薑湯過去廂房,笑盈盈地道:“這碗薑湯是給七爺的,我要服侍小姐,暫時抽不開身,麻煩聶先生送過去。”
聶宇平神色尷尬,吱吱唔唔地道:“七爺……還有事……嘿嘿,暫時去了別處。”
紫蘇越發驚訝,當即拉下了臉,冷笑道:“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
其實,她是想問,什麼事比小姐還重要,大半夜地竟然拋下她走了?
就在昨晚,小姐不過在花廳見聶宇平,七爺都不高興,要代她去聽回事。
如今半夜三更風雨交加的,還是在外面,他倒放得下心了?變得也太快了吧?
怒火在胸中翻騰,卻終是忍下了。
杜蘅養蠱,且打算用蠱對付夏正庭,這件事唯有她知情。
蕭絕死乞白賴要跟來,小姐本來還有猶豫,是她幫著勸服的。
她說七爺不是這種人,不可能因為養蠱一事,就視她為邪魔外道,敬而遠之。
現在,他居然臨陣逃脫了!白白辜負了小姐對他的信任!
聶宇平訕訕地道:“這……七爺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哇。”
紫蘇神色一黯,是啊,聶先生也不過是拿錢辦事的,對他發火又有什麼用呢?
默默地回了正房,服侍著杜蘅睡下,一句也不問晚上發生了什麼,更不提蕭絕。
一夜無話,各自碾轉到天亮。
本來按計劃要在平縣停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