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世子爺~”
“也不去照照鏡子,本是我家小廝,換了個身份,就敢肖想我家小姐?呸!”林小志罵得性起,衝地上啐了口痰。
蕭絕聽得臉一綠。
他啥時成了杜家小廝的?
要他們造勢,沒讓他們造謠!
林小志心一抖,連忙心虛地轉過臉去,揮著手中棍子虛張聲勢。
“就是,”陳獻忙接過話頭,大聲嚷嚷:“不怕你穆王府勢大,我們二小姐就是不嫁你這種小人。”
蕭絕腳下一頓,差點倒仰。
行動上慢得這麼一慢,臂上竟真的捱了一棍,疼得呲牙裂嘴。
那人一見不好,恰逢穆王府的護衛氣勢洶洶地拔了刀劍圍湧上來,嚇得扔下棍子撒腿就跑。
他一跑,其餘人發一聲喊,胡亂罵了幾句,四散而逃。
守門的更絕,“咣噹”一聲,將大門一關,任外面叫破了嗓子也絕不肯開。
護衛欲待跳牆而入,被蕭絕攔住:“算了,原是我無禮在先,不怪他們打。”
周圍鄰居聽得杜府動靜,先前不知何事,便圍過來瞧熱鬧。
待到聽了幾句,才知道原來是穆王府的世子爺登門提親,被杜謙命人一頓打了出來。
一邊暗中咂舌不下,心道:杜謙好膽色,區區一個太醫,竟敢命下人持棍將王府的世子爺打將出來?
又有那與杜家稍熟,略知杜謙脾性的,便猜度:必是世子爺逼得太狠,把一向謙遜溫和的杜太醫,逼出了血性!
見蕭絕在眾侍衛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嚇得熱鬧也不敢瞧,一轟而散。
蕭絕騎著馬在巷子裡繞了一圈,瞅了個沒人的空當,扔下一句:“不許再跟,且先回去。”忽在騰身躍起,眨眼消失在了高牆之內。
留下七八個侍衛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杜蘅領著幾個丫頭,坐在迎窗的大炕上做針線,忽見聽得白前在外面咋咋呼呼地嚷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
她剛抬起頭,就見錦簾一掀,白前已經跑了進來。因跑得太急,進了門反而說不出話,一手按著胸口,呼哧呼哧地喘著白霧。
紫蘇瞧她一頭一臉的汗,裙襬上沾了不少的雪屑,被屋裡的熱氣一燻,化成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把條裙子弄得滿是泥汙,不禁出言取笑:“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把你驚成只泥猴了?”
“不,不,不好了~”白前急得不得了,顧不得禮儀規矩,上來拉著杜蘅就往外走:“小姐快出去看看吧……”
其他幾個丫頭見了她的樣子,也都站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怎麼啦,怎麼啦?”
“是不是老太太不好了?”老人家身子不好,這幾天又格外冷,是以有此一問。
“可是有人打進來了?”白芨卻想著外面的謠言,擔心是平昌侯府的人打上/門來。
“啊~”被她一問,眾人都唬了一跳,表情凝重萬分。
杜蘅雖是一頭霧水,卻是最沉著冷靜:“慌什麼?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白前,先把事說清楚。”
“邊走邊說,不然來不及了!”白前急得跳腳。
“再急,”杜蘅越發不肯動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腦子裡,已經做了各種設想,飛快地盤算了無數個對策。
“世子爺被老爺命人亂棍打出去了!”
“什麼?”杜蘅猜破腦袋也猜不到竟是這樣的事情,呆在當場。
這是神馬情況?
向來膽小如鼠的老爹,發起威來,居然連穆王府的世子爺都敢打?
“啊!”紫蘇也嚇得傻了。
蕭絕是誰啊?
穆王府的世子爺,五軍忠義營的指揮僉事,神機營的密探。
他發起狠來,連平昌侯府的公子都被他打斷二根肋骨,躺在床上半月下不來床!
那是個沒理也要佔三分,絕對不肯吃虧的主,居然被軟綿綿的老爺打出去了?
“可打聽清楚了,老爺為何打他?”幾個丫頭裡,白蘞思慮最為周詳。
白前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有你這麼回事的嗎?”白蘞頓足:“事都沒打聽清楚,就往小姐跟前回!”
“我,”白前臉一紅,聲音低了八度:“我,怕來不及……”
京城裡已是謠言滿天飛,這種情況下,杜蘅除非是要削了頭髮去當姑子,否則便只有嫁給蕭絕這一條路。
她自然不願意看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