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小姐摟摟抱抱,親熱調笑……
懷疑的種子一旦生了根,便自動地發芽開花——很多曾經懵懂不解的事,此時一一浮現腦海,且似乎找到了答案。
小姐對和三公子情有獨鍾,一心想著嫁入高門,失了身也不稀奇。
斜刺裡伸出一隻手,粗魯地奪走了喜帕。
杜荇緊緊捏著喜帕滿臉陰翳,目露兇光:“不想被賣入昌門,就閉緊自個的嘴!”
小薊縮著肩,唯唯喏喏地道:“奴婢不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杜荇陰陰一笑:“你是我貼身的丫環,只要乖乖聽話,以後找個機會,讓小侯爺把你收進房中。咱們三個齊心協力,不怕其他女人做妖!”
小薊驚恐之極,連連搖手:“奴婢不敢……”
大小姐是什麼性子,她還不知道?跟她共伺一夫,不諦是自個找死!
杜荇將臉一沉,冷笑:“怎麼,小侯爺身份尊貴,又兼英俊瀟灑,溫柔多情,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小薊咬著唇,神情驚惶,眼淚汪汪地盯著地面,哪敢說一個字?
“沒用的東西,滾!”杜荇心生厭惡,一掌將她推開。
小薊如釋重負,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書房裡,夏家兄妹倆不歡而散,只餘夏風一人獨坐在椅中,愣愣地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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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盤腿在炕上繡花,紫蘇坐在腳踏上,正低著頭跟白芨兩個分線。白蘞搬了張錦凳,挨著炕沿,正專心地打著絡子。
天冷,屋裡有地龍,丫頭們便都進了屋,東梢間反而沒人去了。
初七象只小哈八狗一樣趴在杜蘅身邊,不時伸頭看一眼,問:“小姐,這手帕還有多久才繡好?”
小姐答應幫她繡條京巴狗的手絹,守了二天也沒見繡好,真真急死個人。
紫蘇嘆氣:“初七,你都問過不下三十遍了!”
“我想早點看到小狗嘛~”初七噘著嘴。
杜蘅莞爾:“那我晚上再多繡一個時辰。”
“小姐最好了!”初七咧開嘴笑得眉眼彎彎。
紫蘇瞪她一眼,嗔道:“不成,晚上做針線太傷眼睛。過年還早,你急個什麼勁?”
白前挑了簾子進來,看了看桌上的茶壺,又瞅了瞅碟子裡的點心,撥了撥笸籮裡的絲線……
“你做啥呢?”白芨實在忍不住:“進進出出好幾回了,跟憋了尿的小狗似的。”
白前不吭聲,卻眼巴巴地望著杜蘅。
杜蘅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繡繃:“說吧,什麼事?”
“小姐,出大事了!”白前立刻道:“大家都說石少爺是穆王府丟失了近二十年的世子爺,如今已稟明瞭皇上,正認祖歸宗呢!”
她一邊說,一邊瞧杜蘅的臉色。
杜蘅神色如常,淡淡應了一聲:“哦。”
“噝~”白芨倒吸一口涼氣,跳起來:“穆王府的世子爺,豈不就是小王爺了?也就是說,石少爺變成了小王爺?”
“廢話!”白前大聲道:“穆王府是世襲的鐵帽子王,世子爺自然就是小王爺了!”
“那,”一向穩重的白蘞也不淡定了:“昨日穆王爺登門,是為小姐和小王爺的婚事而來?”
紫蘇不敢再沉默下去,冷聲叱道:“這種話,豈是胡亂說的?”
白蘞自知失言,紅了臉訕訕地笑了笑,掩不住興奮之情:“石少爺變成小王爺,我,我替小姐高興嘛。”
初七也懵懂地跟著湊熱鬧:“太好了,少爺變成小王爺!”
白芨失笑:“那你說說,少爺變成小王爺,有什麼好?”
初七眨了眨眼:“大家都很高興啊~”
“哈~白芨幾個就轟地一下笑開:“瞧你,傻乎乎的!”
紫蘇沒有笑,擔憂地偷偷拿眼瞅著杜蘅。
白前也沒有笑,她咬著唇,欲言又止:“小姐,外面都在傳……”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傳什麼?”幾個丫頭裡,白芨最單純,好奇地張大了眼睛。
這幾天,小姐的興致很好,把她們幾個都拘在院子裡做針線。
是以,外面的事情,還真是半點都不知情。
“那些腌臢事,你去聽已是不該,竟然還想傳到小姐這裡來?”紫蘇臉一沉,訓道。
“可是,他們說別人我管不著。”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