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杜荇前世在侯府的日子並不好過,跟許氏關係鬧得很僵。
然,不管杜荇怎麼鬧,以許氏的強勢,竟然從不曾提出要休掉杜荇!
當時自己將這歸勞功於夏風,現在才發現,只怕未必。
顧洐之已死,或許,只有透過平昌侯夏正庭的口,才能令真相大白於天下!
想通這一關節,她輕輕地摩挲著頸間貼身藏著的鑰匙,整個人忽然變得疲軟無力……
“不出殿下所料,羅旭果然連夜去了杜府,見了二小姐。”陳泰神色恭謹。
南宮宸微微一笑,並不意外。
她想藏拙,可惜本身光芒太盛,難掩芳華。
“除此之外,閱微堂的少東石南,也求見了二小姐。”陳泰猶豫了一下,道。
“石南,他去做什麼?”南宮宸惑然不解。
“去辭行。”陳泰眼裡有淡淡的不屑:“前段時間京都米價飈漲,原來是他在幕後推波助瀾。這次災情暴發,皇上徵調他手中二百萬石米入官倉,命戶部山東清吏司郎中為正使,賞了他一個副使的頭銜,同赴災區勘察災情。”
勘災副使,聽起來好象很威風。
實際上,這種勘察災情的小組是臨時組建,一旦災情勘察完畢,回京述職之後,小組就會解散。所謂副使,也就不存在了。說白了,皇帝就是用副使的頭銜,胡弄他。
當然,受災情況如何,不是地方上說了算,而是由勘災小組的報告決定。
朝廷的恤災款,也會根據災情的輕重有所側重。關鍵,還是要看災情報告如何寫。
換言之,這其實是個大大的肥差,是皇上給他的一種變相補償。
南宮宸哂然一笑,並未放在心上:“這人倒也算長情,不枉當年顧老爺子救他一場。此人也算個人物,隻手空拳,在臨安商界佔了一席之地。”
陳泰不以為然:“不過是賤販貴賣,慣於投機取巧而已!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介商人而已。”
“不要小看商賈。”南宮宸淡淡道:“陶朱公范蠡,陽翟大賈呂不韋,就是輔佐君王,成就了千秋霸業的典範。”
“姓石的怎麼能跟這二位相提比論?不止不能比,只怕是連提鞋都不配!”
南宮宸正色道:“他小小年紀,能在臨安商界佔一席之地,必有過人之處。若能善加利用,收服到本王麾下,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陳泰悚然而驚,垂手恭立:“殿下高瞻遠矚,小人望塵莫及。”
南宮宸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