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母親的記憶,竟只有藥香。而大姐,因與我扯上關係,也變得處境艱難……”
說到這裡,她似乎意識到不妥,立刻閉了嘴,表情很是尷尬。
張煒哂笑:來了,兜來繞去,終於還是繞到胭脂馬上了。
“這是命數使然,與你有何干系?”南宮逸蹙起了眉。
杜蘅搖頭:“她們說我命硬,克父克母。”
“胡說!”
杜蘅卻似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談,笑了笑,把話題拉開:“我與小侯爺退婚,卻也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想讓出正妻之位。”
“這更荒唐了!”南宮逸斥道:“正妻之位,豈是你想讓便能讓的?即便你退了婚,夏家也未必就會如你所願,讓杜家大小姐坐上正妻之位!”
哼!嘴裡說得冠冕堂皇,好好事事替杜荇著想。
若是他不知內裡隱情,差點就給她胡弄過去了!
這些年來,柳氏和杜荇為了謀奪夏家這樁婚事,可沒想法子。
他不相信,以她的聰慧和機敏,會懵然無知?
如今拿著杜荇的名頭,以親情做伐子,卻不知要達到什麼目的?
“所以,”杜蘅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才會來求南宮伯伯嘛。”
不難,她還不找他呢!
“你~”南宮逸氣結。
“南宮伯伯,你就幫幫我吧?”杜蘅軟語相求:“大姐只是蒲柳之姿,不能與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可比,更沒有資格坐上平昌侯府小侯爺的正妻之位。可她好歹是個官家小姐,哪怕,做個貴妾也好過做姨娘啊!”
“你拿自個的終身幸福,去換杜荇貴妾之位?”南宮逸氣昏了頭,竟然脫口說出了杜荇的閨名:“胡鬧,荒唐!”
杜蘅心中一跳,只裝做不知,低了頭小聲囁嚅:“有什麼關係?我反正,也沒打算嫁人了。”
“你說什麼?”南宮逸吃了一驚。
杜蘅笑了笑,半真半假地道:“女子嫁人,無非是圖個終身有靠。可我現在,拿著母親留下的嫁妝,已足夠一輩子吃喝不愁。又何必非要帶著八字太硬,克祖克母的名聲嫁人,去受婆家的腌臢氣呢?倒不如成全了大姐,留在家中,侍奉祖母和父親,不是更好?”
這番話,至少有一半是她真實的想法。
經過上一次慘痛的婚姻之後,她已息了嫁人之心;不想受氣,也是大實話。
南宮逸不由得便信了幾分,瞪著她,簡直不知說什麼好:“糊塗!胡說!胡鬧!”
“皇上,”杜蘅半蹲著身子,仰頭望著他,軟語相求:“我記得上次金蕊宴,您還欠我一個願望。不如,就用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