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絲,抽完了跟我說,我再弄給你”
不是吧!凌小小跳下床,“我去和嫂子弄飯去了,給這是菸絲,抽完了跟我說,我再弄給你”
大伯們白天割麥子,晚上藉著月光牽著牛拉著石磙打麥子,每天都要忙到三更半夜,凌小小偶爾也幫幫忙,自從大伯打完她那次,對她就是不聞不問,來做事就做,不做事拉倒。
以前還有個早晚涼,天漸漸熱了起來,晚上也開始悶熱了。現在有不少人家直接把床搬出來睡了。虎子也吵著要把床搬出去睡,凌小小耐心的跟她解釋,她是女孩出去睡很不文雅。
地裡的麥子都割完了,男人們白天出去犁田,晚上還要繼續打麥子,這個農忙沒有一兩個月是忙不完的。凌小小看到自己育的西瓜苗長的很高了,把移摘到門前的院子裡,上次從山上帶回來的菸草也栽活了。
這邊老爺子傷口已經結痂了,好了差不多了,凌小小服侍老爺子的這幾天,天天進山,砍了幾十捆柴,還把菸草有籽的給採回來了,葉子能摘的也摘了,就半個半坡,再不摘農忙之後又被人割草給割了。山坡上零零落落長的也是早開花的籽落下的,幸好搭著農忙,不然也被人割草給割滅絕了。
老爺子這邊不要人服侍了,凌小小便想去看看凌玉婷,都說吵了一個多月的嘴了還沒好。凌小小與老爺子說了聲去看看凌玉婷,便牽著虎子去看看,到了凌玉婷家裡,關門上鎖,碰見個人問了下,說都下田幹活了,凌小小又牽著虎子失望而歸。心想著她姐肯下地幹活肯定是好了,應該沒事了。
自凌小小給老爺子瞧過腿十來天,老爺子拄著拐能走家串門了,老太太與老爺子逢人就誇凌小小給他治好了,那麼大的傷口,縣裡的大夫治也好個把月才能下床,她孫女只要十來天。
“姐,爺爺找你”虎子最近被她養的圓圓的,像個小湯圓。可愛極了。
“找我,做啥?”凌小小實在想不到老爺子找她做什麼。“爺爺,你找我?”
“恩~那菸葉子呢?我沒有了”老爺子半躺在床上,賭氣似得把菸袋扔在床邊。
“爺爺,現在腿又不疼了,就不要抽了,這玩意抽多了傷身體”
“嗯,你還管起我來了,快,回去拿些過來”老爺子拿著菸袋敲了幾下床框。
“爺爺,你可要緊著點,這東西后山就幾棵,以後你想抽都沒有”
“還用你說,就你給的那些,夠兩天抽的麼”他硬是省下了抽了十來天。
凌小小回去,又給老爺子拿了一小包,其實她那邊的菸葉只要老爺子一個人抽完全可以到明年打菸葉的時候,她就是不想讓老爺子抽多了。
村裡人聽說凌小小的菸葉止痛,都跑來跟凌小小要,凌小小說你們沒有旱菸袋,抽不起來,再說身上疼就要治,哪裡抽菸就治了。他們都說是農忙做的,暗地裡卻說凌小小小氣,不給他們菸絲。
有的人竟然拿來了旱菸袋,凌小小沒辦法,只好回家切了幾片葉子送給他們,這一回半回的哪裡就抽上癮了,她會抽菸但不抽菸,有點酒癮。可這裡沒有高度酒,農忙之後,她去縣裡買些高粱回來,弄點高度酒。就是這蒸餾是個麻煩啊。要她沒事的時候好好想想怎麼弄。
農忙接近了尾聲,地裡的秧苗都插起來了,大伯們把地裡收來的莊稼,準備今天把田租交給了里正就行了。農忙結束她也輕鬆不少,雖說不和他們下田,可家裡家外的雜事也把人做的閒不住,這剛歇下來,凌小小就聽見馮蘭花大嗓門的罵著,凌小小以為沈蘭花和人吵架了,出來看看。聽了半天才知道,說的是她和她弟弟的人頭稅不該是他們拿,幫她家交了地稅。
“二伯母,我家地稅你確實該付,人頭稅我還付得起”凌小小問了老爺子一個人頭多少錢,把該多少錢留給了老爺子。
這邊農忙剛過,安家就來了人,說日子定在了半個多月後,凌小小心裡嘀咕這麼趕。凌小小最近發現村裡老是團在一起說悄悄話,她一出來人都不說了,跟她打了聲招呼就直接散了。最近村裡人也開始和她打招呼了,可能是安家老二定親的緣故。
凌小小知道肯定是她家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知道,第二天張鐵匠喊她過去,村裡有十來個人做了旱菸袋,一個兩文錢,一共給了她二十文,凌小小不肯要這錢,張叔說這是她應該拿的,讓她拿著。凌小小覺得這人真是實在,就是年紀輕輕死了老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可惜了一個好男人。
凌小小顛著手裡的二十文錢,看到馮蘭花與沈梅在一起小聲嘀咕什麼事,凌小小貓著腰去聽聽,是不是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