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國公府的賞金,那是為了吃狗。”
“反正咬死了那隻大狼狗是對的吧,我還記的那狗是黑色的。”
“可不是呢,把人逼到這份上,那國公府的大小姐也是造孽啊。”
一個老頭兒站起來怒呵道:“不許你們說大小姐的壞話,那隻狗牽出來前就已經被磨了牙上了藥,活不久的。不管如何,那少年都會得到獎賞的。”
“大小姐這麼做只是嚇嚇你們這些小人,怕你們眼紅少年搶他賞賜。”
“你這老頭才是瞎說。”
“我就是當年的管事,我怎麼會瞎說。”
“切,你要是程國公府的管事會和我們一樣在這裡胡吹。”
“得了吧別搭理他。估計這又是一個做夢做過頭的瘋子”
☆、貴女(二)
管樂聲聲聲不絕,絲竹嫋嫋音糜。
姮兒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滿心煩悶,從心底湧起的不快讓她想要奪門而出。
可是,她卻不能。周圍是如鐵桶般的高牆,爭奇鬥豔的百花,將她團團圍困的達官顯貴,以及那高位上金玉纏身的一國之母。
“程小姐,恭祝你身體安泰啊。”
“我就知道墨漣小姐你,一定會逢凶化吉。”
“看小姐氣色於往日更佳啊。”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上前對著姮兒說著祝福的話,可姮兒一點都不開心。因為這場宴會是皇后特地在宮中為她舉辦的慶祝她身體痊癒的宴會。
他們每次都會在最後說道:“程小姐真是好福氣的人啊,皇后娘娘對您這般看重,以後您也一定福澤寬厚。”
“看這場面都快比上公主了,皇后娘娘是真心疼你,這是將你當做了女兒啊。”
“當今也只有你才能有如此大的殊榮,今後一定要好好愛護娘娘啊。”
這種話他們說的越多,姮兒心中就越煩躁。呵,這樣的殊榮還當真是舉世無雙,可她卻並不想得到。
對她來說,皇后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贖罪。她接受的越多,就要一點點寬恕她,可她不願寬恕也不想寬恕任何人。因為她的內心已經被丟進了地獄,那裡充滿了無盡的黑暗和恐慌,所以她不想只自己一人受苦,她要拉著那個罪魁禍首一起去。
姮兒不動聲色的離席,只從御花園小徑到了一處清幽僻靜的地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清掃著胸中積蓄的悶意。
沒想到就連世間這最後一片淨土也要被人汙染了去,看著對面走來的高似臻以及他身邊的鶯鶯燕燕。
姮兒嘴角微撇,流露出一絲不愉來。
“原來是程大小姐,本官有禮了。據說今日皇后娘娘特地宴請京中公子小姐為您慶祝,你身為宴會主角怎的一人跑到了這裡。”
姮兒看著這人笑的一臉春風得意,再看到他身後的一眾千金小姐們。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來看看你在我的宴會中是如何不知檢點,到處染指京中貴女的。”
高似臻顯然沒有料到會從程墨漣嘴中聽到這樣的話來,他驚訝的張開了嘴巴,手中故作風流用的摺扇也頓在了那裡,放了展開。
到是他身邊的少女們剛開始還面紅耳赤這會卻嗤嗤笑出了聲來,小聲辯解道:“程小姐誤會了,我們只是來求高大人作畫的。”
“哦?就這一沽名釣譽之人能作出什麼畫來。不過是汙染了筆墨罷了。”
姮兒這話也只是按照程墨漣的記憶性格說出來的,她記憶中這人除了諂媚奉承倒真不曾聽說有什麼拿手絕技。
可她這話一出,旁邊的那些姑娘們就聽不過去了。“程小姐?您雖然有皇后娘娘撐腰可也不能如此侮辱人吧。”
“高公子畫技神乎其神,京中曾有一畫千金的說法。”
“公子最善畫景物,尤其是墨蓮。如真的一般,可惜他卻從不曾送人墨蓮畫作。唯一一副便是他手上摺扇上的這一副墨蓮畫寶。”這女子說完一臉哀怨的看著高似臻。
姮兒笑道:“你們到真瞭解他。我與墨蓮頗為有緣,不知高大人可否贈我一副?”
高似臻看著他面前的程墨漣,一如當初那般盛氣凌人,高不可攀。
眾人都道他最善畫景,殊不知他最善畫人物。可是不管他畫誰,那畫最終只會變成一個人來。閱盡千帆,他的眼裡就只看到了她。
所以他從不敢畫人,怕一不小心就洩露了心中的秘密,他不敢。
“程大小姐家中什麼樣的墨寶沒有,怎麼會稀罕我這一片爛紙。”你若喜歡我自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