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這傢伙是外國電視劇看多了。
她搖了搖頭,拿起手側的包站起身:“我說了,你的事和我沒有關係。”
人做錯了事,就需要承擔責任。
別看莊洛現在表現地這麼可憐,其實也不過是在承擔她自己造就的因果。
當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誰都不介意給悔過的人一次機會。問題是,她看起來可真心不想悔過的樣子。瞧瞧那話說的,“偏見”?敢情天底下就她最無辜?簡直可笑。
莊洛見阮婉如此固執,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掛上了淚珠,語調中也帶著哭音:“難道你一定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阮婉也是無語了。
這姑娘是演上癮了吧?
不過,莊洛樂意演,她還真不樂意和她“搭戲”。她的時間可寶貴的很,哪有空浪費在這種人的身上。
於是乎,阮婉非常直截了當地說道:“首先,我從沒有要你跪下;其次,我也從未承諾過‘你跪下我就會幫你開路’;最後,你就算真跪了,我也絕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她整理好因為站起而亂了一點的衣襬,丟了下最後一句話,“你愛跪就跪,想跪多久也隨意,我就不奉陪了。”
膝蓋軟也是她的錯?
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說完,她徑直轉身離開。
雖然知道和這種人生氣不划算,然而阮婉還是覺得有一點氣悶——氣莊洛,氣錦年,也氣自己。氣莊洛陰魂不散死纏爛打,氣錦年識人不明,氣自己無緣無故就因為這種事生錦年的氣,簡單來說很不爽就對了!
她快步走了一陣,決定把這鍋甩給大姨媽,反正它專業背鍋幾十年。
為什麼心情不好?
姨媽快來了。
姨媽來了。
姨媽剛過去。
簡直是萬用金句。
好在阮婉已不是孩子了,待走到車旁時,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了口氣後,她一轉身,剛好看到結完帳後追上來的杜錦年。看在他追得這麼迅速的份上,她決定大方地原諒他了。
車輛行駛過程中,阮婉注意到身側的人一直欲言又止。
她單手託著下巴,開口說:“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她覺得錦年這個心軟的傢伙八成是想替莊洛求情,當然,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開玩笑,把那姑娘放進公司,讓祁宣天天見到她,那個看來心大但在某些方面特別計較的逗比不天天在她面前上竄下跳著哭訴才怪呢。
至於挽救“莊洛在圈內的名聲”,說實話,她不是做不到。又或者說,圈內不少人本來就沒什麼名聲。說到底,只看有沒有人願意在他們身上投入罷了。而莊洛,顯然臉沒有那麼大,不值得她為其勞心勞力。
阮婉心裡想好了拒絕的話,淡定地等著身旁人開口。
然而……
他說的卻是——
“你剛才那麼說話,是不是有點過頭,有點……太苛刻了?”
原本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的阮婉抿起唇角,好不容易調適過來的好心情算是破壞殆盡,但即便如此,她的理智還堅強地活著,所以只是反問:“哪裡苛刻了?”
“就是……”杜錦年語氣一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說,“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那樣的話的。”
“那是因為沒有碰到讓我說這種話的人。”阮婉深吸了口氣,問,“你知道她過去做了什麼嗎?”
“我知道。”杜錦年點頭,“她跟我說過一次,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不過她當時年紀還小,一時昏了頭腦才會如此,既然現在願意改過,你為什麼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呢?”
“那我也想問你——”阮婉一字一句地回答說,“為什麼她願意改過,我就必須要給她機會呢?”
“……”
一片短暫的沉默後。
最先開口的人是杜錦年,他說:“好了,是我的錯,我們不談這件事了。”
阮婉很想說“為什麼不談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但到底是忍住了,她不想和他吵架,尤其還是因為莊洛那種人吵架,實在是太噁心了。
她點了點頭,權當預設了他的話。
接下來的時間裡,阮婉能感覺到他一直試圖挽救車內那有點糟糕的氣氛,不時甩出各種話題。她其實應該接上話題的,這樣一切都“解決”了,但卻又無論如何都不想接。她的心裡憋著一股氣,這股氣讓她覺得“不和他吵架已經算是退了一步”,所以“絕不想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