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他們是不信喬老爺子和阮婉外婆之間有什麼“不可說”的關係的,只是眼下再看,怎麼又有點微妙呢?
阮婉則是嘴角抽搐,拼命抑制住笑出來的衝動,說實話,無論什麼時候聽外婆噎人,都覺得那麼……咳,印象深刻。記得叔爺爺剛開始被噎的時候還私下跟她吐槽說“你外婆脾氣怎麼辣麼差”,現在也已經習慣了,聽到跟沒聽見一樣。
一片靜寂中,喬老爺子搖了搖頭:“都一把年紀了,何必一見面就像烏眼雞似的。”
外婆淡定地回答說:“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喬老爺子:“……”
阮婉覺得吧,這位老人家現在的心聲用一句話就很容易概括——摔!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恰在此時,喬家兄妹回來了。
“外婆!”喬心願眼看著氣氛回暖,一溜煙地就跑到外婆面前,笑嘻嘻地喊道,“你有給我帶禮物嗎?”
外婆看著自己的另一個外孫女,彎了彎眉眼,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她的頭,回答說:“有。”
“真噠?”
“真的。”
說完,外婆果然拿出了禮物給喬心願,是一隻小劍模樣的玉飾,劍的尾端還掛著一隻更小的葫蘆,看來既新奇又精緻。後者果然很喜歡,握在手裡笑呵呵地把玩。
到了這一步,一切總算是變成了正常的“長輩來訪”。
之後事情的發展也都比較正常,哦,除了外婆和喬老爺子的“私聊”。
等待的過程中,阮婉注意到媽媽好像也是不清楚外婆與喬老爺子的“過往”的,因為她正頻頻地看著自己。相較於媽媽,喬心願很是直接地小聲問阮婉:“姐姐,外婆和爺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喬心願是個大嗓門,她的小聲……其實真不算特別特別小。
阮婉注意到,她這麼問時,旁邊的喬毅豎起了耳朵。
她有點無語,但心想著自己的確該說點什麼,別到時候真讓這倒黴孩子誤會了什麼。於是乎她想了下,將自己收集到的“靠譜情報”說了下:“他們年輕時就認識。……嗯,喬爺爺和我外公應該是朋友。”
“哦。”喬心願點了點頭,“這樣啊。”
阮婉暗自鬆了口氣,就聽到這熊孩子又問——
“那你知道我爺爺的舊情人是誰嗎?”
阮婉:“……”
她抽搐了下嘴角,心想這個問題,別說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隨意說好麼,萬一被惱羞成怒的喬老爺子遷怒咋辦?
眼看著阮婉對此不回答,喬心願鼓了鼓臉,說:“早知道就不讓子煜哥走了,他說不定知道。”
阮婉默默扭頭,心想就算喬老爺子再喜歡他,也不至於把這種事情告訴他吧?姑娘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但其實,沈子煜就算之前不知道,眼下也知道了。
聽到喬書棋說那種話原本就是一件尷尬事,之後他們“一家團聚”,他自然也不好再多呆,抓著嗷嗷叫的蛋黃離開後,他徑直找到了自家老爺子。有些事他上輩子壓根不知道,眼下既然心有疑惑,自然是想打聽下的。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沈老爺子聽了自家孫子的疑惑後,笑呵呵地打趣說,“你居然對喬老三年輕時的風流史感興趣?”
沒錯,喬老爺子在家排行老三。
“……”沈子煜嘴角抽搐,說實話,“風流史”這三個字實在和喬老爺子不太搭。
蛋黃邁著優雅的貓步蹭到沈老爺子腿上臥倒,它的幾個貓崽反其道而行之,“喵喵”叫地、前赴後繼地朝沈子煜撲去,掛了他一身。
“不過這事,我還真知道一點。”沈老爺子撓著蛋黃的下巴,慢悠悠地說道,“他年輕時特別喜歡的姑娘,姓秦,單名一個珞字,秦朝的秦,瓔珞的珞。”
這個以悲劇告終的愛情故事在當年來說,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不過是青年男女約定終生卻到底少了緣分,男子到底娶了別人抱憾終生,女子傷心之下香消玉殞,錯本不在雙方,只能說陰差陽錯。
至於外婆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秦珞和我是朋友,用你們這些小年輕今天的話說,是‘閨蜜’。”
跟著外婆離開喬家後,阮婉也嘗試著問了下有關於過去的事,這一次,外婆沒再兜圈子繞彎子,而是很直接地給了她答案。
“我剛出嫁時,跟著你外公住在省城。秦珞和他是同學,喬澤生和他是朋友,算起來,他們也算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