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是意外之喜——他將來肯定也會是位好爸爸。”
外婆聽了這話,不禁一笑,抬起頭戳了戳自家小外孫女的額頭:“不知羞,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當媽了。”
“嘿嘿。”
外婆看著自家外孫女幸福以及隱約夾雜著一絲憧憬的笑容,微微一笑,總算是略微放下了心。怎麼可能不擔心呢?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雖說時代已經和過去不同了,但這句話卻仍舊沒有過時。又或者說,婚姻無論對女人還是男人,都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有的時候,不是人好就能成就一樁美好姻緣的。
芳華的事情一直在提醒著她這件事。
阮婉是個好人嗎?
毋庸置疑。
芳華固然有著諸多毛病,但本質上也絕對不是壞人,作為沒有把孩子較好的母親,這一點她是肯定的。
可兩個好人湊在一起,不依舊沒能幸福嗎?
至少,就她看來,芳華是自始至終都對阮海沒有太深的愛的。這也是沒法子也強求不得的事,不過這件事她不會對婉婉說,哪怕這孩子心裡其實有數,她也依舊不會說。有些話,說透了,太傷人。
她沒打算包辦婉婉的婚姻,只要她開心,只要她選擇的人靠譜,她絕不會隨意插手。
她只希望,婉婉是因為“喜歡這個人”而嫁給某個人,而並非是因為“他像某個人”而嫁給某個人。
總體來說就一句話——婉婉開心就好。
某種意義上說,作為一個外孫女控,外婆的想法也當真是簡單粗暴。
接下來的時間裡,阮婉對自家外婆說了許多與錦年相關的事,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她也盡力去描述地生動形象詼諧有趣。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外婆對錦年的印象好一點(雖然她覺得沒人會討厭錦年那樣的人),就是希望外婆能多放下一點心。這樣,她就滿足了。
如果說外婆對這件事的接受態度良好的話,那麼叔爺爺簡直就要爆炸啦!
這也難怪,俗話說“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外婆雖說不是阮婉男朋友的“岳母”,卻也相差不多。這麼一橫向比較,叔爺爺差不多可以說是擔當“父親”的角色了,對於上門來拱自家新鮮白菜的倒黴孩子,他的想法用一句話可以概括——打死!
別看他表面上一副“哎呀,孩子你高興就好”的模樣,心裡已經盤算著“等婉婉一開學就跟著回去,一定要見一次那小子”的事了。
阮婉哪裡不知道叔爺爺的口是心非,她無語之餘,又覺得有一點……高興。因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沒有某一位親人因為她“被其他人拐了”而表現出憤怒失落捨不得的情緒。
她……
真的很高興。
也很溫暖。
這個年,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好。
雖然是第一次三個人一起過,卻沒有半點生疏,熱熱鬧鬧的。
年夜飯桌上,叔爺爺直接把自己給灌翻了,一餐飯還沒吃完就趴在桌上人事不省。外婆一臉嫌棄地把他扶到沙發上睡下後,支使笑個不停的阮婉拿來一床被子給這位“老酒鬼”蓋上。
阮婉依言而行,才剛給叔爺爺蓋上被子,就被老人家拉住手塞了一個超級大的紅包。
“收、收著!”眼睛都喝直了的叔爺爺大人吹鬍子瞪眼地說,“女孩子就要有點錢防身,如、如果那臭小子對你不好,你就僱人去揍他!”
阮婉:“……”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壓歲錢派上這種用場的,該說叔爺爺不愧是在歪果混久了麼……她這麼想算不算地域黑?
路過的外婆聽到這話,很不客氣地說道:“婉婉,去,用這錢僱幾個人把這老醉貓丟出去。”
阮婉:“……”
“得了,別管這老東西了,碗也之後再洗,你先跟我過來。”
“……啊?”阮婉愣了下,隨即連忙顛顛地跟上——外婆今天還沒包紅包給她呢!這是給一個超大的節奏?
隨即,她跟著外婆進了房。
才一進去,她就愣住了,因為外婆的房裡居然多了一個立櫃樣的東西,上面還蓋著一塊紅布。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突然又想起叔爺爺今天說“為了幫你扛那東西我的老腰差點沒斷掉”,所以,“這就是叔爺爺說的東西?”
外婆衝阮婉挑了挑下巴:“自己看看。”
“嗯。”阮婉於是走過去,一把扯開紅布,然後就發出了“哇”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