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過是找來門口的戲班子帶上幾個唱戲用的東西就敢冒充是官兵!好生放肆!”
她依舊站著,手指指著左側跪伏在地的一位官員,怒道:“宋涉!你眼瞎了嗎?!快叫你的兵來,把這擅闖內府奸人拿下!此人冒充代王,妖言惑眾,大罪在身,應就地正法!”
宋涉一抖,頭低的更狠了。
她身邊的護院一個都不敢動,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呂娘對視。
呂娘見無人響應,更加憤怒,一張臉猙獰著,尖聲道:“一群蠢貨!他們的人就這麼幾個!快!將他們全部拿下!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樓和靜靜看著她形似癲狂地跑到一個護院那裡,拽著那個護院的衣領,瞪著眼嚎道:“你聾了嗎?!大人好吃好喝養著你們,到要用你們的時候全都死了嗎?!一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符安下巴都驚掉了。
回頭看姚植,姚植也是半張著嘴,一臉懵逼。
其實院中諸人的反應,也都跟他倆一樣。
這呂夫人……大概是瘋了吧。
樓和看了一會兒,心情複雜,於是不再理她,冷聲吩咐道:“院內的人全部帶走。”
兵士們齊聲應答,抽出長繩上前困人。
一個士兵上前示意陸繁乖乖把手背過去,配合工作。
陸繁愣了一下。
樓和瞧見,交待道:“他不用。他也是我帶來的。”
樓和話音剛落,只見呂娘瘋了一樣推倒長桌,指著陸繁,恨聲道:“是你?是你!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崽子給這群賊人通風報信!好啊,好啊許楚,大人好生將你父母安葬,這份大恩你就是這麼還他的?!你去了昭陽京,長能耐了啊!!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呸!”
她罵完,還要推開桌子衝過來,看那神情,似是要撲上去撕打陸繁。
此時,又來一箭,叮的一聲,沒入呂娘腳前的地上。
樓和忍無可忍:“先把她帶走。”
呂娘一聽,仰天大笑,“你這個冒充代王的賊人!帶走我?我有何罪?!”
樓和皺著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把這裡的東西,一樣不少,全部抬到涼州府。”樓和說完,頓了一下,才道:“呂夫人,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是能削你三族的罪證。你說,你有何罪?”
呂娘眼神滯了一下,隨即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罪證?”
她掙扎著,抬起一隻胳膊,指著陸繁:“那是他的罪證!跟我們夫婦倆有何干系?!”
她髮髻散亂,眼中閃著不正常的光。
“對,對,是他的罪證!都是他!都是因為他的父親陸牽!”她說,“當初陸大人貪汙修河道鉅款,家中藏的全是金銀,連院外看門的狗每日都有鮮肉供著,陸大人當年的壽宴辦得比昭陽宮的萬壽宴都氣派哈哈哈哈,許楚你別忘了!你爹當年收的禮,哪一樣不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她掙扎著,用盡力氣叫喊著““對!就是因為你爹!因為你!!我們有今天都是你們陸府害的!若不是你爹貪腐,我們也不會起這樣的心思!”
“罪在你!在你們陸家!勾起我們貪婪之慾,是原罪!原罪!”
她聲嘶力竭的喊道:“問罪難道不問罪魁禍首嗎?!我們何罪之有?!說啊!我們何罪?!我們不過是受陸牽蠱惑行效仿之舉!我們有何罪!”
姚植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喝一聲:“我去你能閉嘴嗎!”
她三觀都碎了。
敢情自己犯了罪,是因為別人有錯在先,勾起她犯罪的慾望?
爹的,三觀碎一地。
呂娘聽到聲音,扭頭看向她,表情猙獰可怖,雙眼通紅,她喊道:“我們無罪!!我夫君是涼州州牧!涼州能有今天的盛狀,都是我夫君的功勞!”
她怒視著周圍的人,惡狠狠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全都在汙衊我夫君!這是汙衊!你們是反賊!我夫君無罪!我夫君是這天下最有治世之才的人!你們到底受了誰的指示,要來斷我夫君的前程!”
姚植忍無可忍,問樓和:“我能扇她嘴巴子嗎?實在忍不了了,這種女人,簡直千古奇葩。”
此時,樓和閉著眼,雙手揉著太陽穴,臉色蒼白。聽到她的聲音,回道:“省省吧,你又打不醒。”
呂娘被帶走了,一路上還在罵罵咧咧。
樓和睜開眼,說道:“院子封好,院中所有人都押往涼州府,東西也都收好,不能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