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又作難了:這個璃瑤衣服全是溼的。怎麼辦?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管不了許多了,我可不是有意沾你璃瑤便宜的,你的生命比你的清白重要。再說只是脫掉你的衣服,我不多看也不損你清白!
銚錦鴻小心的把璃瑤的衣服一件一件拿掉,儘量不多看拿出毛毯趕快裹上。
他銚錦鴻不是聖人不是神,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幾個月不近女色當真是因為身邊沒有女色。現在他著實不敢多看眼前的人,好在璃瑤除了臉都被他快速裹上了。這時銚錦鴻才算是完成一項大事一樣吐了一口氣。
接下來,銚錦鴻準備把溼衣服扔下車時,又轉念想;還是留著吧!這是人家的身份見證。
見證就見證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走到容易被援救處。想到此銚錦鴻趕緊爬上車啟動……
就算身無一物也沒有醒過來的璃瑤被固定在後座上沒有任何知覺的平靜趟著,蒼白如紙的臉在車子啟動之後跟著晃動,似是已經無一絲人氣了。
銚錦鴻一會看看天空,一會看看身後的人,沒由來的擔心籠罩著他整個身心。
車子越來越慢最後停在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不動了。
此時,神塘灣的下游——神口,人頭趲動,各式的越野車、賽車齊聚兩岸,為何在這人煙稀少之地有這等場面?
銚錦氏集團舉辦的飛車渡河大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東風是什麼風呢?還不吹來!
“從早上十點推到十二點現在已是下午一點了,半小時就到了的路程走了四個小時還沒到誰打電話催一下。”銚錦氏子公司之一“至上禮儀公司”的總經理郴賢是這次活動的主要負責人。
他說完話左右看看,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是呀,這個電話誰打呢?只有他郴賢硬著頭皮頂著一頓臭罵的風險來幹這個事了。郴賢在心裡希望:這個冷麵暴君看在我年近五十、又跟隨老懂事長多年的份上留個情面。
“什麼?不來了?”郴賢拿著電話還沒拔出去,吃驚地看著秘書。還真是奇怪了,以他郴賢對執行董事——銚錦鴻的瞭解,三個月的藏地自駕遊,為了參加這個活動已經提前往回趕了,如果不是銚錦鴻最愛的活動他是不會那麼上心要辦的,如果是銚錦鴻想參加的那是一定要參加的,早上就打電話來說是半小時就到,現在又是為何呢?
這個小祖宗可是幹什麼都不含糊的,公司改制不含糊、投資不含糊、盈利不含糊、玩也不含糊、訓人更不含糊……郴賢的直接告訴他,銚錦鴻遇到大事了!
郴賢宣佈開始——
一輛輛車飛過峽谷;一陣陣不知是歡呼還是嚎叫響徹雲霄……
銚錦鴻終究還是沒有看到神塘峽飛車這一壯觀場面,他還準備了車也要參與飛駕的,現在也沒有機會參與了。這個盼了半年的活動,他現在也沒時間可惜了!他正仰望天空,等待他的第一秘書金立調架真升機來接這個氣若游絲的璃瑤——
不管銚錦鴻怎麼愛冒險、愛玩車,這會都沒有心情了,畢竟生命比玩樂重要!
隔天,玉脂城——
全是純白裝飾的病房裡,璃瑤面色蒼白,額頭的細汗卻是沒有幹。而且璃瑤一直在說著胡話:“師父……璃瑤辜負了……”
銚錦鴻看了幾次,這個一直叫著“師父”的璃瑤一直沒有醒來。出於一種好奇、一種莫明的責任,銚錦鴻沒有離開。
夜半,璃瑤突然睜開雙眼慶幸著:我還沒有死,我還能感覺得到痛;等天亮再做打算吧。不對,我好像記得見到爹爹了。怎麼我身邊都沒有人呢?
一:懵懂認爹
滿眼黑暗的璃瑤傷口任然隱隱做痛。
因為想忽略痛,隨著意念璃瑤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還是躺在純白色的空間裡,璃瑤不可置信的又閉上了眼:這白色是我在青鳥崖霧裡小熄時的感覺!師父,還是您在保護我,救了我?師父,你為什麼不在?為什麼沒有人回答我?
璃瑤只知道沒有人回答她,卻沒有想到她什麼也沒有說出聲。
眼角兩滴淚淌下,璃瑤閉上眼不知向誰控訴:說什麼世外高人?那只是師父的又一別名!說什麼帥府千金?都只是師父給稀少的友人介紹我時安慰我的心能戴的高帽子!這一切都只是美化師父隱世的藉口!十年,我只是和師父相依為命地生存在神塘峽!只是希望和師父開心過每一天。為什麼師父又在濃霧中飛逝不見了?師父你為什麼要我回到父親身邊呀?
好像又看到了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