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熙回身取了一些姥姥給拿的生栗子扔進炭盆裡,他往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露了真面目,“何大少,你傻了吧?你讓我和門口那個爭?我和他爭什麼啊,他已經是手下敗將了,他現在愛怎麼顯就怎麼顯唄,他這麼擠兌我這個小孩兒,你說明眼的是笑話他還是笑話我?他院試考了個第二,你知道他得多窩火啊,我能讓他把這火窩一輩子你信不信?今年的鄉試我不參加,他考第幾他都不甘心,他當年十八歲的考不過九歲的,一次就夠了,他明年就算中了狀元也開心不了,因為我沒參加!”
何崇文笑了,“你可真夠壞的,蔫壞,我就鬧不明白他有什麼不甘心的,我跟他同齡,我考了五十多名呢,還不如段正淳,我可沒覺得有什麼不甘心的。”
李懷熙笑,“那是因為你考了五十多名,不是第二,你要是第二你也不甘心。對了,段正淳那麼摳門,這大雪天不會也走著來吧?”
“那能凍死他,冰天雪地的,腳得凍掉了,哎,今年可真冷,去年這個時候,冰都快化了。”
“前幾天我們錦縣房子都壓倒了好多,乞丐也凍死了不少,我師兄忙得都沒送我,盍縣比我們縣還要靠北,估計更冷。”
“餘川城裡今年也凍死了很多乞丐,府尹大人也正忙著呢,召集城裡的大戶說要建一個義堂,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林清從外面走進來,“公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