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側穿過,發出宛若萬物哀嚎的慘叫,容安髮絲被吹得全部朝上,整個人後仰,幾乎要被這狂風掀翻。
遠處一直觀察現狀的傍生一驚,背後立刻現出翅膀,立刻要過去將容安從風暴中心帶走。而云鋒一把拽住傍生,道:
“等一下!”
那狂風將周圍地面上的雪都吹開,裸露的沙地看起來無比可憐。而正是因為如此,馬二逃離時的血跡全被吹飛。
那狂風持續了五秒鐘,就在容安覺得臉上無比干燥,快被吹得喘不過氣來時,那風突然停了。
容安微微眯著眼,試探著睜開眼睛。只見那原本黯淡無比的鏽扇,此刻已經完全蛻變,變成一種讓人看著就喜歡的豔紅色,而上面沾著的毒液也不知到了哪裡去。
容安心臟迅速跳動。他想對了,就是用悍蟒的毒液,能讓這鏽扇發出奇異的變化。
儘管容安現在仍舊不知道這把鏽扇該如何使用,卻覺得自己已經隱隱摸清了一些門路,似乎離使用這把絕強武器的日子不遠了。
當初他看到傍生使用折星弓時,那種睥睨萬物、銳不可當、汪洋恣肆的強大氣勢時,心裡也是羨慕的。同樣是從星辰陣裡拿到的武器,為什麼傍生就能以一弓之勢引發山河崩裂,而他就只能看著鏽扇發呆?
而現在,手上的鏽扇宛若新生的太陽,在手中沉甸甸得發燙。容安感受著這把鏽扇的重量與強大,嘗試著用一隻手握。
不過,那下意識地慣性,幾乎要了容安一條命。
他看這武器形狀酷似扇子,為了方便,就叫它鏽扇,在容安心裡,已經覺得它就是一把扇子了。所以當他反手握住扇子的底端時,容安條件反射地朝自己這邊扇了一下——
颶風,搖山振嶽的颶風,朝著容安的面部,重重撞了過來……
☆、74 對戰結束
風之大;摶扶搖直上九萬里。
容安猛地向後倒退幾步;只感覺臉上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下;他拼命站穩;但身前巨大的衝擊力逼得他直不起腰,地上的雪讓附著力減小;疼痛的感覺已經超乎他能描述的極限了。
那鏽扇的風完完全全撲在容安身上,因為距離太近;容安口腔、鼻道里立刻就出了血;倒退幾步後身上的衣服全都被風吹得鼓起來,他像是被剪斷線風箏;被颶風捲起,在狂風的作用下不停撞在樹上,容安口中嘔出不少鮮血,表情痛苦不堪,他沒有翅膀,沒辦法穩住自己的身形,一片在讓身後的樹幹都被他撞斷,只聽得身體裡一陣咯吱咯吱的骨裂聲,不知背後要碎了多少骨頭。
遠處一直觀察戰局的傍生,在見到容安被吹走的時候,一瞬間臉上的表情簡直能稱得上是猙獰,他驚恐地大喊一聲:
“容安——!”
說完背後的翅膀‘呼’的豎起,傍生上身傾倒,做出要從樹上跳下來的動作,然後就被旁邊的雲鋒攔住,雲鋒用力吼:“等等!比賽還沒結束!”
“躲開!”傍生眼睛裡都有血絲了,他全身顫抖,把雲鋒拉著他的手甩開。但這一下竟然沒睜開雲鋒的禁錮,要知道破天力量之大,不是雲鋒能比肩的,只見雲鋒緊緊抓住傍生的衣袍,指甲都因為過度用力而見了血,雲鋒大喊:
“你冷靜點!媽的,你不要聖草了嗎?”
傍生反手捏住雲鋒的手腕,強迫他放手,堅定而絕決地說:
“我只要他!”
說完,義無反顧地從樹上跳下來,順著狂風向前飛去。
那把鏽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一扇之下竟然有如此的力道,可惜的是那強悍的力量全都作用在自己身上。容安沒空反思自己到底有多蠢這件事,他只能用左手胡亂的抓旁邊,希望自己能穩下來。直到現在,容安還用右手緊緊抓著那把豔紅色的鏽扇。
不好,快失去意識了。朦朧間,容安緊蹙眉頭,唇邊不停向下流溫熱的血,左手痙攣一下,緩緩握拳,心裡想著:再堅持一下,等打敗了馬二……
那人,就能幫那人奪得聖草了。
容安用力咳了兩聲,後頸上本來已經消失了的印記開始發光,過了一會兒彷彿要燒起來的五臟六腑開始迴歸平靜,容安吞了吞口水,眼皮重若千鈞,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看到朝自己衝過來的傍生,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擔憂與焦慮。
張口喊著:
容安。
容安……
容安閉上眼睛,世界變得如此安靜。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容安覺得全身無比痠痛,耳邊好像還能聽到颶風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