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平日裡眾尼都清苦慣了,青稞菜蔬所備有限,加之此地夜風寒涼不宜露宿,所以貧尼還是希望你們就此回去吧。”明月合什說道。
楚大師嘿嘿笑了:“明月堪布難道還不明白麼,大家來到塔巴林寺所為何事?餐風露宿也都是心甘情願。”
“只要能找到東巴聖地香巴拉,吃什麼苦都在所不惜。”東巴老司含淚嗚咽著,其虔誠勁兒令人唏噓。
首長走上前來異常誠懇的說道:“是啊,明月,我們此行誠心的邀請朱寒生出谷,他自己身懷絕世醫術隱匿起來,可是塵世間又有多少人民群眾正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據衛生部門統計,全國光是殘疾人就已經達到五百萬人之多,各種絕症算下來何止幾千萬?就說癌症病人吧,每日每夜都在無窮無盡的煎熬中慢慢耗去生命,而他們的親人更是為此痛不欲生。古往今來,神農氏甘為嘗百草而中毒身亡,扁鵲、華佗、張仲景、孫思邈等等大醫無不是畢生殫精竭慮的為百姓解除病痛,死而後已。朱寒生由此能力而不去懸壺濟世,於心何忍?明月,我們過去之間的恩怨與普救蒼生來比又算得了什麼呢?當年華佗明知曹操會對他不利,卻仍舊為其醫治頭風,置生死之度外那是何等的高尚?寒生有幸得到了《青囊經》,可若是不用於天下之人,豈不違背了華佗傳書的本意?老先生九泉之下豈能瞑目?明月堪布是出家之人,難道也不悲憐那些受病痛苦苦折磨的天下蒼生麼?”
首長的這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光明正大,擲地有聲,令人無懈可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古空禪師合掌口誦佛號。
此刻明月心中真的是難以決斷,自己答應過寒生絕不洩露他的去處,但天下蒼生確實又需要寒生這位神醫為他們解除苦難,我佛慈悲……
“首長此話貌似正確,但卻斷章取義,偷換概念,邏輯不通,本書記一聽就知道完全違背了唯物辯證法。”不知什麼時候,邢書記挺胸拔背的站在了眾人的面前,數天來沒有機會發洩自己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實在是憋得夠嗆。
怎麼又是這個令人討厭的縣委書記?首長皺了皺眉頭。
邢書記目光環顧四周,繼續慷慨陳辭:“同志們,朱寒生是一位江西老區的赤腳醫生,在家鄉創辦了南山醫院。他始終堅持免費醫治來自全國各地的絕症患者,數年如一日,多少人因此而枯木逢春重新獲得了生命,無數破碎的家庭得以團圓。他本可以繼續的為無產階級廣大人民群眾服務,可是這個樸實的、美好的願望竟然被粗暴的剝奪了,一些權貴,也就是變了質的黨內高階幹部不但害死了朱寒生的父親,並且多年來一直追殺他,因此不得已才躲入了藍月亮谷。難道他不想繼續行醫為廣大的革命群眾解除病痛嗎?非也,而是形勢逼迫不得不背井離鄉,連一年一次清明給父母掃墓還都要偷偷的進行,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黨出現了壞人,為邪惡的政治目的而不惜犧牲天下蒼生的利益來阻止他繼續行醫,現在卻反誣朱寒生為圖自己安逸而躲起來,簡直是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邢書記所講有關寒生的事兒都是從執法尼萍兒口中聽來的,深感黨內階級鬥爭的長期和複雜性,今天見首長如此汙衊朱寒生,不由得義憤填膺堅決予以駁斥。
“相公,你說得真好,比那和��霞一錕汕慷嗔恕!笨啥�朔艿墓鈉鷲評矗��槁雎齙耐�潘��
“哎呦,真的是肉麻的緊吶。”老尼嘴一瞥嘖嘖道。
邢書記自己也隨著可兒輕輕的鼓掌致意,就好像彷彿又回到了縣委禮堂講臺上做報告似的。
俗話說“講者無意,聽者有心”,楚大師以及首長等人心中為之一動,難道說這朱寒生每年清明節都要出谷掃墓?
“費叔,眼下據明年清明還有半年時間,朱寒生既然可以隨意進出藍月亮谷,說明虛空通道並未關閉。楚某相信,只要能夠找到標識,便一定能夠破解虛空密匙。”楚大師小聲對費叔耳語道。
“嗯,”費叔點點頭,“要設法找到一件朱寒生用過的物品,豬堅強就可以據此追蹤了。”
楚大師遂吩咐豹哥楊林一同去中甸採購帳篷、被褥以及食物等生活必需品。
“是,楚大師。”豹哥應道,隨即乘坐那輛麵包車匆匆離去了。
傍晚時分,塔巴林寺的外面搭設了四頂帳篷,其中最大的那頂帳篷留給費叔、楚大師、首長以及宋地翁和豬堅強,古空禪師、虛風道長和東巴老司住在一起,豹哥楊林等隨從人員一頂,衛道長與茅大茅二睡一頂。
寺內,萍兒安排二丫、小月住在邢書記可兒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