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苦笑了下,乖乖的走了。
“這怪病是如何發作的?”她問有良。
“俺也不知道。”有良說了句,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瞿副政委攔住了他,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緩緩開口說道,“此人其他部位都正常,而唯獨一條小腿溫度降至零下,觸控寒如冰坨,這在醫理上是絕對解釋不通的。”
“俺又不是醫生,不明白怎麼回事兒。”有良搪塞道。
“你叫‘了去大師’?”
“是。”
“你和叢院長很熟麼?”
“只是認識而已,俺還有事兒先走了。”有良轉身離開,心想楚大師還在房間等候著訊息呢。
“站住,”瞿副政委低聲喝止道,多年的政工經驗養成的政治敏感性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獨眼年輕人來歷極為可疑,“你跟我去趟保衛處。”
有良轉過身來,陰眼緊緊的盯著她,嘴裡輕輕吐出了三個字:“薛道禪。”
瞿副政委瞬間如雷擊般的怔住了,目光左右迅速的瞄了下,壓低聲音悄悄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有良淡淡道:“薛道禪的朋友。”
女軍醫默默的望著他,兩頰飛上淡淡的紅暈,低頭嬌羞的問道:“是他讓你來找我的麼?”
有良見狀大為吃驚,瞿副政委怎麼一下子變了模樣,就像前天晚上二丫的神態似的,難道她與薛道禪是戀人?
“薛先生有難,被困在地下古墓裡了。”有良告訴她。
瞿副政委一聽急了:“他人現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
“你去也救不了他。”有良淡淡道。
瞿副政委眼眶一紅,哀求說:“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有良嘿嘿道:“那得先告訴俺,你身上的妖氣濃郁,究竟是何物修煉而成?”
瞿副政委吃驚的看著他,嘴裡小聲囁嚅道:“你,你能瞧得出來?”
“當然。”有良神情淡定自如。
“我是衡山藏經閣下的一隻蟋蟀,數百年來一直得到薛郎的指點與幫助,所以修行才會如此順利。”
“這麼說,你也認識古空禪師了?”
“是的,我小時候就時常聽他念經獲益匪淺。”
有良聞言心中暗自吃驚,這隻蟋蟀已經修行了幾百年,小時候就一直在聽古空禪師唸經,那他豈不也有幾百歲了?
“俺是古空禪師的關門弟子,法名釋了去。”有良說道。
“了去大師,我名叫小月,自幼暗戀巫蟬,每逢月圓之夜都會去靈田打坐與其神交,如今薛郎有難,小月豈能袖手旁觀?所以一定要去救他,即便是死了也要和他在一塊兒。”小月幽幽說道,語氣中滿是蒼涼與哀婉。
唉,一隻昆蟲都能如此多情,實在令塵世之人汗顏啊,有良不由得心生感嘆,於是說道:“好吧,你去白雲觀找虛風觀主,古空禪師也會去那兒會合,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救薛道禪。”
“多謝了去大師指點。”小月給有良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了。
此刻,有良回憶起往事,他雖然對妮子情有獨鍾,但人家沈才華畢竟與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況且妮子喜歡的是鬼嬰,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如今想起來很是不妥。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二丫才是自己此生所需要的人。
小路上傳來匆匆腳步聲,叢院長氣喘吁吁的到了近前。
“咦,瞿副政委人呢?”
“她剛剛走了。”有良答道。
“了去大師,方才那人是怎麼回事兒?”叢院長詫異的問道。
“一個老朋友,送他去急救室了?”
“嗯,”叢院長說,“幸虧送去的及時,正在截肢呢,命是保住了,得趕緊設法通知其家屬。”
“截肢?”有良不禁愕然,看來凍住老白的一條腿就能夠禁制住他,否則其早就化為白花蛇逃掉了。
“是啊,不然寒氣蔓延上來就麻煩了,這病也真夠奇怪的,我從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叢院長嘖嘖稱奇。
“他孤身一人沒有任何親屬,”有良淡淡說了句,隨即問叢院長,“最近還有沒有發生丟血的事兒了?”
“目前一切正常,看來就只有那一條水蛭妖。”叢院長滿意的答道。
“俺先走了,楚大師還在酒店裡等著呢。”有良告辭後走出301醫院回到了酒店裡。
“什麼,截肢了?”楚大師聽完哈哈大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