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你們都還好嗎?
荒村鬼屋的那群冤鬼寄屍將我們包圍之後,本以為,這是一場有死無生的戰鬥。可是情況突轉直變,活屍遇到空氣,居然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砰砰”爆個不停,沒有幾分鐘的工夫,我們倆身上沾滿了膿血、碎肉、骨屑……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無從解釋。
蹲在碎肉屍湯裡,月餅踩著我的肩膀,在房樑上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個潔白的小小牙齒。
一切似乎就這樣圓滿地結束了,可是我們倆誰也高興不起來。
站在山項,望著已經成了一片火海的村莊,但願這些骯髒的秘密,隨著我們放的這把火都化成灰燼吧。
“月餅,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雖然距離很遠,但我仍能感受到炙人的熱浪,“月野恢復了記憶,對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是好是壞,我們沒有權力剝奪別人的記憶,就像我們沒有權力剝奪別人的生命。”月餅指著騰騰火海,“有些事,做了不一定是對的,但是不做卻一定是錯的。”
回到醫院,把乳牙交給黑羽,任由他怎麼詢問,我們都絕口不提山村裡發生的事情。
這是我們倆回來路上商量好的。說了沒有意義,不說可能還會有點意義,那就隱瞞真相吧。
在病房外等了兩個多小時,黑羽一臉疲倦地拉開門,示意我們進去。
月野已經甦醒,眼神清澈透明,只是看到我們倆時,那種警惕的陌生讓我心中一涼。
“南君,月野的記憶需要一個過程才能完全恢復,時間大概是一年。”黑羽誠懇地說道,“我希望她能儘快好起來,但是不敢太著急,否則反而有可能導致她的意識再也不能恢復。”
“大川雄二和你有聯絡嗎?”月餅沒頭沒腦地問道。
黑羽搖了搖頭:“自從大川先生去了印度,手機就處於關機狀態,聯絡不上。”
出了醫院,我和月餅在街上溜達著。雖然滿街都是黃面板黑眼睛的人,但是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個異鄉人,他們和我們完全不是一種文化,不是一種信仰,不是一種血統……
“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月餅長長地舒了口氣。
“沒有打算,你呢?”我反問道。
“我想去印度看看,順便找找大川雄二。”
“那你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