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憲英害怕真的將機器給弄壞了。畢竟這是偷摸地拿了工地上的極其來幹私活,壞了機器就要暴露了沒辦法,他只得準備先將埋在地下一米多深的鑽頭取出來檢查,但鑽頭沒有任何問題。
“你搞得定不?”吳老頭見他一臉疑惑,更急了。
“搞得定,搞得定。”既然機器沒有問題,估計就真的是地下有問題了。盧憲英估摸著用機器在土裡試探,花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發現地下一米深的位置,似乎又快大石頭。
那石頭硬度異常,單憑自己的鑽頭是打不碎的。
他皺了皺眉,決定先將大石頭周偉的土全部清理乾淨,再給它給挖出來。清泥土就很輕鬆了,幹習慣了工地上的活路,再加上吳老頭的催促,又花了接近一個多小時,零食店最中央貨架下方土裡的石頭,終於露出了原狀。
等他倆看清楚土裡埋得是啥時,倆人同時傻了眼。那確實是一塊石頭,卻絕對不是普通的石頭。大約一米五高,兩米多寬。石頭表面被白色岩石包裹,白色岩石外層又被鑽頭磨破的地方,居然露出了黑色的岩層。
岩石的石質與周圍有明顯不同,像是有人特意扔進土裡埋起來的。
乾枯的吳老頭竟然跳下坑,用手摸了摸:“小盧啊,你覺不覺得外邊的岩石不太像岩石?”
“這確實不是岩石,是混凝土。”盧憲英眨巴這樣。黑色岩石上,包裹了一層混凝土。這更加令他確認了,肯定有人故意將這玩意埋起來的。
吳老頭吃力地嚥下一口唾液:“能把這層混凝土弄開嗎?”
“倒是不難。”盧憲英找來一個電鑽,零零碎碎的剝起混凝土來。混凝土確實挺好剝的,可內部偌大的黑色岩石,硬度極高,高得嚇人。合金的鑽頭只要碰到那黑漆漆的顏色,就頓時發熱厲害,只幾秒就會嚴重磨損壞掉。
不知弄壞了多少合金鑽頭,盧憲英渾汗如雨,終於在日頭快要落山前,將那怪東西給整體弄出了形狀。
“啥玩意兒啊,看起來像是橢圓形,背上還有條紋,該不會是一隻烏龜吧?”盧憲英瞪著眼看著那黑漆漆的怪石。
只見怪石明顯呈烏龜狀,主體部分石頭長一米,寬約九十厘米。石質緊密,邊緣還有黑色的褶邊。龜背上揹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桶一般的物體,通通體繪刻著某種玄妙難懂的圖案。
盧憲英越看越覺得這隻烏龜不簡單,他渾身都在發抖:“吳老頭,這隻石龜該不會是啥文物吧?我們要不要報告當地的文物部門?”
“給老子閉嘴。閉緊點!”吳老頭骷髏一般的眼珠子,狠狠地瞪了遠房侄兒一眼。他在身上一摸索,又掏出一疊錢,扔在地上:“你回去吧。別大嘴巴,啥人都不準說出去。”
“跟我婆娘都不能說?”盧憲英將錢趕緊塞兜裡。
吳老頭冷哼一聲,灰白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石龜看個不停:“婆娘也不能說。否則給你的錢,你都給老子吐回來。”
盧憲英伸了伸舌頭,咕噥道:“不說就不說吧。”
在吳老頭不停的叫滾聲中,他最終還是疑慮重重地離開了。就著快要熄滅的夕陽,零食店內,吳老頭的影子耷拉在石龜背部的桶上,顯得極為陰森。
這也是盧憲英最後一次看到吳老頭。
第九章 線索
故事的離奇程度超過了想象,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賣部,貨架上的東西竟然會自我複製。貨架下的土中,甚至還挖出了一塊古怪的石龜。
我聽到這兒,腦袋已經混亂到了極點。紅髮的外國友人雪珂小姐顯然不比我好受多少,她用手捂住頭,資訊湧入太多,搞得她難以接受。
“最後呢,為什麼老先生,您說盧憲英最後一次見吳老頭?”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問。
老者聳了聳肩版,飲了口茶,悠悠閒閒地道:“因為吳老頭第二天就死了。”
“第二天,死了?”我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是他鄰居,我清楚得很。”老者有些奇怪地望著我,“他死之後,有個富商找到了吳老頭的家人,出大價錢買那隻石龜。而且對吳老頭的葬禮,提出了許多的怪異要求。看在錢的份上,他們家那群不孝子全都答應了。甚至為了一大筆錢,還鬧得家庭不寧,兄弟翻了臉。唉,這個不提也罷。”
我皺著眉頭:“吳老頭的零食店,是一個月前出現的異狀。他從異狀發生到挖出石龜,一共用了十多天,也就是說,他死於二十多天前。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