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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事情,紐交所也幹過。他門在社交網路上,讓一萬名市民猜測明天的股票漲勢。而十大股票經理人也同樣做了猜測。結果,作為專家的股票經理人完敗。社交網路的市民猜對了百分之九十的股票引數。”
我看向車窗外的希臘民眾:“這就是群體的力量。猜牛的時候,有人開玩笑地寫某頭牛有一百噸,也有人說鬥牛只有幾十公斤。可是當群體的力量彙集在一起,就會完成這道不可能的加減題。而且人越多,得到的答案越準確。個人的結論,反而不值一提了。”
“所以,希臘的公投,是群體意識的顯現,也是最好的結果?”雪珂皺了皺小眉頭,有些不能接受,“你這是在抹殺個體意識和自由意志。”
我輕笑起來:“人類,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自由意志。全都是幻覺。”
“你,你這是詭辯。”紅髮的雪珂怒瞪我,正準備闡述自己的觀點,可是車後邊猛地傳來了一陣掌聲,打斷了我倆的爭論。
“這兩位就是柯凡森教授的高徒?”一個七十歲左右的歐洲老頭一邊拍手,一邊從車後往前走,“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很有趣的論調。”
這個老頭很精神,全身洋溢著一種儒雅的感覺。書籍本就是人類的靈魂體現,書讀得多的人,給人的印象也是不一樣的。小老頭湊過來,先是表揚了我和雪珂,然後扶了扶眼鏡,準備和老師握手。
“我來介紹一下。這老不死叫沃爾德。”老師聳了聳肩膀,對這小老頭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對他伸過來的手更是裝作沒看到。
我和雪珂都有些驚訝:“您就是沃爾德教授!”
沃爾德教授在歐洲是鼎鼎大名的民俗學專家,對世界各地的民俗習慣都有很深的理解。特別是對古中國和古印度的文化造詣很深。
但是柯凡森老師跟他,據說是死對頭。看到兩個老傢伙一見面就準備掐架的架勢,估計那傳聞不假。
沃爾德氣度很大,優雅地將沒有著落的收收了回來,一丁點都不尷尬。
這輛不算舒適的商務車從機場駕出後,一路沿著詭異曲線行駛。作為發達國家,希臘的建築卻總是不合理的破破舊舊,給人骯髒和蕭條的不舒服感。
哪怕是市區,路上都能看到很多爛得有些過分的房子,完全沒辦法和哪怕是亞洲的許多欠發達國家的新興城市相比。
當商務車拐入一條小巷後,糟糕的感覺更甚了。彷彿是一下子穿越到了印度。雜亂、喧囂、道路不平。這條小巷的兩側甚至佈滿了雜貨鋪和商店,期間遊走著無數騎摩托車的市民。
司機一邊使勁兒按喇叭,驅逐著兩側完全不按照道路安全法來行駛的摩托車,一邊用帶著口音的希臘語罵罵咧咧。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記得這次的接待方是薩洛尼卡大學,本來我們一行人是準備直接飛往希臘第二大城市薩洛尼卡的,可是機票根本無法買。由於希臘歐債危機,那個城市的大部分飛機,居然給停飛了。
還好希臘挺小的,柯凡森老師的身子骨也硬朗,所以才折中計劃在雅典下飛機,坐接待車去薩洛尼卡。
不過,從車行駛的路徑而言,似乎連方向都反了。
“沃爾德,你是準備綁票我嗎?”平時老師的涵養還是很可觀的,臉上總有樂呵呵的表情。可是面對死對頭,他就沒那麼多耐心了。
“就你這幾斤老肉,綁票了也不值錢。”沃爾德教授笑嘻嘻的,和我以及雪珂東扯扯西扯扯,眼看老師就快要暴怒了,這才道,“憂鬱政府大幅下調了大學的經費,薩洛尼卡大學的現金嚴重不足,恐怕沒辦法接待你了。所以我,我老好人沃爾德!”
沃爾德指著自己的老臉老皮:“準備私人邀請你們去我的古堡玩幾天。”
“你有那麼好心?”都是千年的狐狸,老師也不簡單,他嗅出了某種不太對勁兒的味道,“薩洛尼卡的莫莉怎麼沒通知我?”
“前幾天忙著公投呢,希臘人民現在可沒幾個人有力氣處理氣焰囂張的德國佬的事。”沃爾德笑道,“不信你現在把臉湊到窗外去大喊老子是德國佬,看有沒有人把這輛車給掀了!”
“算了,送我回機場。”柯凡森老師擺了擺手。
“現在回去也找不到航班了。總是你們這些閒人都是跑希臘來看熱鬧的,在哪裡看不是看,還是我家的古堡舒服。”沃爾德見死對頭主機板內走,連忙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古堡裡可是有初版的《莫德桑理論》,可以借你看看。”
我豎著耳朵,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