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衛繼續賣弄:“當然杜錦瑟也是你殺的,因為你發現她也是個女同,也對你姐姐感興趣,你們一直在爭風吃醋,杜錦瑟為了打擊你把你抓了,而你又安排車禍把她給滅了……天啊,多麼美妙的劇情!青決,你說我是不是天才?!”
杜子衛越說越激動,彷彿自己真的化身成了莎士比亞。
他唾沫橫飛滔滔不絕的說完,才發現青決自始至終都沒哼過一聲,臉上連表情都沒變過。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俯下身湊到青決耳前,語氣變得溫柔起來:“當然,這一切都是可以杜絕的,你可以不用死,以上這些都可以變成笑話,而且姐姐剛才給我打過電話了,她說姐妹一場,願意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肯配合的話。”
青決無聲的把頭扭向另一邊。
她被固定在審訊椅上,雙手戴著手銬銬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腳腕上也帶了沉重的腳鐐,全身只有頭部能自由活動。
杜子衛被她的執拗和冷漠逗笑了。
“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他苦笑著轉到青決背後,伸手撫摸著她腦後的長髮:“怎麼說我們也算相識一場,那麼我再退一步吧……你讓我把你頭髮剪掉,剪成你姐姐那樣的短髮,我就放過你……其實我討厭的並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頭髮,你懂的吧?”
青決用力甩甩頭,企圖將他的手甩開,可是他卻加大了力道,用鷹爪手勢牢牢的按住了她的頭頂。
然後,獰笑著採住她的頭髮,用力向後拉,讓她揚起了頭,不對不和他對視。
噗!
青決終於忍無可忍,一大口口水吐過去,吐了杜子衛一臉。
“死變態。”她渾然無懼的盯著他,咬著牙說。
“變態……”杜子衛喃喃重複著這兩個字,鬆開了手,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拭臉上的口水。“真是拿你沒辦法啊……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這樣說我!媽的,臭女人!”
他突然變成了暴怒的獅子,一把採住青決的頭髮,用力的大幅度搖晃著,咬牙切齒語無倫次的獰笑著:“臭女人!剛才說的那只是小兒科,你信嗎?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我會把你折磨的體無完膚,徹底摧殘你的心理防線,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殺了你!懂嗎,懂嗎?!懂嗎?!!!!”
青決的頭被狂暴的搖來搖去,就像失控的撥浪鼓。
她閉上眼睛,心平氣和的任憑杜子衛發飆。
終於,杜子衛累了。
他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鬆開手,一大縷頭髮從指尖滑落。
他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貪婪的吮吸著,他要好好的考慮下,怎麼才能讓這個該死的女人儘可能痛苦的消失掉。
就像當初殺蓮,殺潘士強,殺王向順,殺韓帆的時候一樣,每當要殺人的時候他都會莫名的亢奮。
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比吸毒還要爽一百倍。
咚咚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聲音極大,很急促,彷彿天要塌了一般。
門是在外邊鎖的,因此還沒等杜子衛發問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警察探盡腦袋大呼小叫:“杜哥不好了!柳局……柳局被劉俊明挾持了!”
杜子衛皺了皺眉頭,心想說綁了就綁了,管我鳥事,但嘴上卻急切的問:“怎麼回事?!劉俊明為什麼……”
他話還沒等說完就聽砰的一聲,這名警察後背上被很踹了一腳,向前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隨即門被用力推開,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兩腿直打顫的柳局長被推搡了進來,在他腦袋後面頂著一支槍,拿槍的是雙目赤紅的劉俊明。
而在兩人身後,是一群舉著槍如臨大敵的警員,他們忌憚劉俊明手上的人質,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乾巴巴的一路尾隨圍堵。
“劉俊明,你幹什麼?!”杜子衛沉著冷靜,厲聲喝道。
“放這女人走!”劉俊明咬著牙吼道,他是個法醫,平時基本不碰槍械,此刻拿著槍顯得格外緊張,雙眼佈滿血絲,紅著臉,額頭上滿是汗珠。
“你也是警察,應該知道她是重犯,怎麼可能讓她走?”杜子衛不慌不忙的點起一顆煙,好整以暇的說,他已經看出劉俊明很緊張,而且很清楚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劫持人質麼,在局長辦公室裡待著多好,非要跑到審訊室來要求放人,這絕對只有瀕臨瘋狂狀態的傻子才幹的出來。
對付這種人杜子衛有的是辦法,一個小小的心理把戲就能搞定。
當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