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那以後,同事和領導看待白勻江的眼光都變了,變得深不可測,流言蜚語,越來越清晰的傳入白勻江耳中。
娶了破鞋的男人,甘願戴綠帽子的窩囊廢……
各種各樣的詆譭攻擊,化作了無數毒性猛烈的病菌,以勢不可擋的速度侵蝕白勻江的每條毛細血管。
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了,他辭了職,不敢再去上班了。
可是就算躲在家裡,也依然避免不了小區里居民的指指點點,有些是的確存在的,有些可能是他的幻覺,但他顯然已經無法分辨了。
他再也無法抬頭做人了。
於是,所謂的義無反顧的愛情,就這樣被自卑感徹底摧毀挫敗了。
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抉擇,後悔了和譚沛沛走在一起。
儘管他拼命的掩飾,可是隨著不能工作,只能靠賣出租樓的錢坐吃山空,他越來越焦躁,只能借酒澆愁,每當酒精的濃度擊敗理智,他便再也忍不住對妻子咆哮,他罵她,打她,希望她能立即從自己面前滾開,永遠都不再回來……
然後,隨著賣樓的錢剩餘越來越少,經濟越來越結局,他的抑鬱和暴躁也越來頻繁。
他堅信,所謂的愛情,是影視劇和小說裡用來糊弄人的,它其實就是一坨狗屎,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它根本就不值一提……
☆、第49章 罪癮
愛情觀的徹底顛覆毀滅,讓白勻江對妻子的怨言越來越深,逐漸演變成一種變態的怨恨。
他再也不想去碰她,因為那具他曾痴迷不已的身體,現在讓他感覺很髒很髒很髒。
所有的恥辱與不幸,嘲諷與鄙夷,都是源於這具該死的身體。
看上去如此誘人,實際上卻人盡可夫,骯髒不已的身體。
他是如此的痛恨這具身體。
於是,曾經他認為會天長地久不可戰勝的愛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如同針扎的氣球般消退。
他自認並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如果非要怪的話,就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什麼真愛。
所謂的山盟海誓,所謂的忠貞不渝,都只是人類藝術化了的臆想,扯淡。
他越來越懷念以前靠出租房屋的單純生活,儘管單調,但是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被千夫所指。
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躲在家裡不敢出門,走在路上,所有的人就會用箭一般鄙夷嘲笑的目光盯向自己。
於是他提出了離婚。
提出離婚的時候他並沒有醉酒,實際上,那次他一滴酒都沒喝,這表示他是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用異常正式的態度做的決定。
讓我們都做回以前的自己吧。他說。
可是我已經不可能做回自己了!因為我以前從不相信愛情,可是現在我已經愛上你,已經嫁給你了!
譚沛沛的反應異常激烈,她哭著,喊著,直接跑到廚房拿了菜刀,架到了自己喉嚨上。
你想和我離婚,想把我扔掉,就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看著我血濺當場!她咬牙切齒的吼著。
作為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的夫妻,白勻江絲毫不會懷疑譚沛沛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然後很快,譚沛沛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懷孕了。
於是,他最後一絲想離婚的希望也被奪走了,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再擺脫譚沛沛了。
他很清楚,譚沛沛是希望用生孩子的方式,來博取他的心,來束縛他的自由。
他也曾努力的試圖的說服自己,試圖讓自己能像以前那樣對妻子抱以寬容。
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他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種感覺了。
於是他更加痛恨譚沛沛,痛恨她的奸計得逞。
當譚沛沛突發奇想的,想到替自己獵豔,找青春貌美的女子供自己發洩慾望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而是欣然接受。
既然這輩子都無法擺脫掉她,都要忍受她帶來的恥辱,那麼這樣做,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所以那天晚上,當譚沛沛將蘭曉鑫騙到家中,將她迷人的身體送到自己面前時,他心中沒有半點罪惡感,有的只是復仇的快感。
他在蘭曉鑫身上肆意的侵襲著,進攻著,那天他是如此的勇猛,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意猶未盡的軟倒在地,整個過程,他都勒令譚沛沛在一旁觀摩欣賞著,看著她那複雜的眼神,他心中終於找到了久違了的平衡感。
譚沛沛原先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