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東西一定指的就是這對綠蟾蜍,你還記得那張家媳婦兒所說的話嗎?”
對啊!我突然想起了張家媳婦兒所說的話,她說張雄斌在張家不斷的翻找著什麼東西,但最後恰好碰到我和父親闖了進來,張雄斌才胡亂的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
經過我和父親一番揣摩和推斷,基本上可以斷定,張雄斌要找的就是這對綠蟾蜍!
“老爸,你知道張家兄弟三十年前那次外出到底去了哪裡嗎?如果搞不清楚的話,單憑爺爺留下的這句話,我們根本無從下手,更不要談及什麼賭約了。”雖然張全德說的是三個月以後,但是不弄清情況,這和一天的時間沒有什麼區別。
父親依然還是搖了搖頭,愁眉深鎖,來回端詳著手中的綠蟾蜍,希望能看出什麼端倪來,但依然沒有絲毫的頭緒。
時間又過了三天,一個郵遞員的出現讓事情開始有了頭緒。
☆、第七章 茶馬古道
三天後,我和父親同時在店中守店,一個身穿油綠衣服的男子闖進了店中。
“請問誰是葉建國,這裡有一個信件需要簽收。”
父親愣了愣,見地址和姓名都沒有錯,便籤收了下來。不過我們都很疑惑,現在這個年代了誰還會老土到用信件的形式來傳訊息,直接用手機不就完了嗎。當我看到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的時候,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落款人是張全德,地址竟是雲南香格里拉。
這封信竟然是張全德從雲南寄過來的!但我稍微算了一下時間,立馬覺得不對,張全德回去也不過才八天而已,這信竟然這麼快就寄到了。中國郵局蝸牛式的遞信速度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效率。唯一解釋得通的說法便是:這封信在張全德離開之前就寄了出去。
但其中也有一點說不通的地方,聽張雄斌的口音很快,明顯是東南沿海地方的人,張全德怎麼會出現在香格里拉?難道他在之前已經去過香格里拉?並且還在那裡寄過一封信給父親?
父親撕開信封,是一張牛皮拓紙和一張某地的區域性地圖。我拿過那張牛皮紙,上面拓著一棵漆黑的大樹,下方也拓著一個蟾蜍,我一看那便認出這是從那對綠蟾蜍拓上去的,不過從痕跡來看,差不多有二三十年了,應該不是張全德才拓上去的,這一點更加應證了這封信寄出的時間是於張全德出發之前。
而另外一張地圖,上面只標了兩個地方,一個是雲南的香格里拉,一個便是西藏。上面只不過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註了不同的地方,而且在香格里拉的地方打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問號。
“這不就是滇藏茶馬古道的地圖嗎?這是什麼意思?”我一看就認出了這地圖,之前在大學裡學過中國人文地理,對這些地圖有一定的瞭解。
“小子,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父親雙手抓住我的肩膀,雙目死死地盯住我。
我被父親這一驚一乍的表情弄糊塗了,只好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我說這就是滇藏茶馬古道啊!”
說出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瞠目咋舌了,對啊,古道!古道!爺爺說的“長亭外,古道邊”中的古道指的就是茶馬古道!
“哎呀,我這個糊腦子,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啊,強子,我告訴你,張家兄弟原來是在馬幫做生意,三十年前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出去過了,哎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給忽略了。”
事態開始出現了眉目,我們必須緊抓住這點追尋下去。我馬上上網百度了一下,當我輸入茶馬古道、香格里拉、長亭的時候,本以為會得到答案,但都是一些沒用的旅遊資料,頓時又如一盆冷水潑在我的頭上,但絲毫沒有澆熄我的探索欲。
“強子,我們去雲南,去香格里拉,明天就動身!”父親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這晚,父親足足準備了一晚上,將一些黃紙啊、硃砂丹青之類的東西都裝進了揹包中,尤其是那面銅鑼跟棒槌,還特地用了一個旅行箱。偌大的一個旅行箱就裝了一面銅鑼和棒槌,我沒有感到詫異,反而看出了父親對這面祖銅鑼的重視。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今生竟然還有機會去香格里拉,在過去,我連想都不敢想,這次可還真要託那張全德的福了。
“老爸,張全德不是說三個月再過去嗎?我們是不是去得有點早啊?”我問道。
“強子,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次又不知道張全德在哪裡挖了一個什麼坑等著我們跳下去,我們提前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父親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