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這張床的被子是不是你丟出去的。”歐陽柳咬牙切齒的問道。
饒娜向歐陽柳投來抱歉的目光,用帶有老外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對不起,之前並沒有跟我說這裡有人睡的,要是知道這裡有人睡,我一定到外面租房子。”她表情很真誠,帶有一絲內疚,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做作。
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真不知道這裡原住有人,歐陽柳雖然依舊氣憤,但也不好跟她發作,只是對學校的做法很不解,怎麼可以一聲招呼不打就安排別人佔了她的床,想要找領導理論,但是此刻學校辦公處高該關門了吧,歐陽柳眼淚差點沒氣出來,就算安排了別人睡她的床,也不應該這樣把她的被子扔出來吧!
“要……不你跟我睡吧。”饒娜看出她的氣憤,說道,“明天找學校說說,為什麼……安排我睡你的床?”她普通話講得很拗口,看樣子是在歐洲國家長大的。
聽饒娜這麼一說,陳曉曉“哼”的一聲從歐陽柳身邊走過爬上自己的床。
饒娜臉上寫慢真誠,歐陽柳再也不好對她發火,轉對陳曉曉問道,“我的被子是你丟的嗎?”
陳曉曉用誇張的口氣說道,“笑話,我沒事丟你被子幹嘛?”她看也不看歐陽柳一下,找來指甲油,開始塗畫著已經很妖豔的腳指甲。
見歐陽柳還一臉憤然的盯著她看,便自言自語道,“沒錢趕什麼時髦上大學?去!”
“小柳,要不跟我睡吧。”這時,靠窗的女生梁露巧對歐陽柳說道。誰想她這話一出,陳曉曉就對她說道,“露巧,別忘了你還欠我兩百塊錢。”梁露巧無奈的看了陳曉曉,老實的坐了回去。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饒娜問歐陽柳道。
“歐陽柳。”
“嗯,好名字,我最喜歡的就是柳樹了,柔柔的,讓人看了很舒服。”饒娜的中文顯得很生硬。
“是嗎?”
“我看你今天晚上還是留下和我一起好了,佔了你的床,我也非常的……”
饒娜一句話沒講完,就聽得宿舍門“砰。”的一聲響,接著走廊上重重的腳步聲,歐陽柳已經不見了人影,饒娜在床上無奈的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一樣,對著其他的舍友道,“我應該把床還給她的不是嗎?”
陳曉曉則是一副偷笑的嘴臉,她就不相信歐陽柳住得起旅社,看她今晚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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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校園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天氣寒冷加上夜已深,此刻絕大多數人都呆在宿舍被子裡,除了一些幽會的男女還在私語外,整個校園都是沉寂的。
歐陽柳漫無目的的在校道走著,心裡擠壓的怒氣經過寒冷的北風兒降溫冷卻,此刻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一身的疲憊也被呼呼的冷風吹得所剩無幾。
夜越深,就越寒冷,此刻歐陽柳已經打起了哆嗦,看看月亮,還高高的懸在頭頂上方,看樣子離天明還有相當長的一段世間,要怎麼過啊?歐陽柳在原地蹬起叫來,一路哆嗦著找個避風的場所,此刻她開始後悔沒有接受饒娜的好意了,但現在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與其看別人的嘴臉,還不如凍死。
在校園逛了一大圈,時跑時走,倒也還能承受得住冷氣,只是腳就受罪了,走跑到天亮估計腳要起泡泡了。
不久以後,學校更安靜了,就連幽會的男女也都依依不捨的回了宿舍,巡邏的保安人員此刻也是待在保衛科裡的,估計整個學校就只有她歐陽柳一個人閒逛了。
歐陽柳縮在宿舍樓外背風的一個小角落,蜷著身子,雖然風沒吹到這裡,但牙齒也忍不住要打架。
不知道過了多久,倦意終於戰勝了還冷,歐陽柳意識逐漸模糊,眼睛開始打起盹來,但願黎明快點到來。
就快要入睡的時候,“幽幽,你怎麼不背師父給你的木劍呀?”隱隱的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迷糊間歐陽柳睜開了眼睛,那聲音不是惡魔少女的還有誰?怎麼他們還沒睡?突然想到許願樹下的女鬼,歐陽柳清醒了大半,木劍?他們是要去收拾女鬼嗎?
“對付她用不著木劍。”幽幽附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幽幽,那待會讓我捉好了,長那麼大,我還重來沒抓過一個鬼呢,說出去多丟人啊。”
“不行。”
“幽幽……”
“叫師哥……”
“幽幽”
……
聲音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