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轉到石人的臉上。雜物不可能清理的那麼幹淨,不過石人的臉已經呈現在眼前。望著石人的臉,我也無法自持了,一種強烈的驚訝衝擊著腦海,說不清楚是緊張還是害怕,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陰樓裡的石人雕工非常精湛,在光線昏暗的情況下,足以亂真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人的臉上,觀察的相當仔細,我看到石人的臉,和劉大安幾乎一模一樣。這不得不讓人懷疑,石人是以劉大安為原型而雕刻出來的。
這是一種巧合嗎?我琢磨著,陰樓老棺的具體年代很難斷定,但至少是以世紀為單位的,幾百上千年前的一尊石人,跟今人的相貌幾乎沒有區別,這難道是一種詭異般的巧合?在吊鬼梁的時候,劉大安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現在看著陰樓老棺裡的石人,我愈發感覺不自在。
“像麼?”雷真君吸了口涼氣,說道:“跟劉大安像不像?”
“你怎麼知道這人叫劉大安?”
“三進三出吊鬼梁了,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雷真君拿著棍子,看樣子是想把別的老棺也開啟來看看。
轟。。。。。。
就在雷真君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時候,陰樓微微一震,那好像是從地底傳來的一股力量,讓陰樓聳動。彷彿是地震之前的徵兆,輕微的震感接連不斷,地面似乎篩糠樣的發抖。整座陰樓都被這陣震感給影響了,貼著牆根的一溜棺材咯咯的在抖動,大部分棺材都糟透了,棺蓋上的釘子不吃力,抖的時間一長,棺蓋就慢慢的脫離原位。
“石人還要詐屍?”
“先退回去,看看再說。”雷真君本著安全第一的宗旨,陰樓一晃動,他就呆不住了。
咔咔。。。。。。
糟朽的老棺連這麼輕微的震感都承受不住,驟然間一具一具的崩裂了,棺材稀里嘩啦塌了一片,從裡面滾落出來一個個石人。石人轟隆轟隆的落地,陰樓裡的震動戛然而止,我們本已經打算要暫時退走了,震動一停止,也跟著停下腳步。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不得不斷定,陰樓裡這麼多棺材,好像葬的都是石雕。
“這個事情,有點門道啊。。。。。。”雷真君皺著眉頭,跑過去把幾個石人上面的汙垢都清理掉,我一路跟著一路觀看,心裡的困惑和訝異越來越重。
所有的石人彷彿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根據石人的用料,雕工,還有其它林林總總的細節可以認定,它們被雕刻出來的時間差距肯定很大,前後幾百年都不止,但每一個石人皆有一張酷似劉大安的臉。
氣氛一下子詭異了。
“我好像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那兒了。”雷真君一邊忙活,一邊唸叨道:“要是我沒猜錯,這兒應該是劉家墳。”
“劉家墳?”我似懂非懂,一聽這個字眼,自然而然的就和封門村的收屍人劉家聯絡到了一起。
“劉家的祖墳。”雷真君解釋著說:“劉家的祖墳,明面上是在封門村附近,不過那只是個噱頭,真正的祖墳,是在這裡!”
“靠譜嗎?”我很懷疑雷真君的判斷,因為陰樓裡的棺材幾乎都被震開了,裡面沒有屍骨和遺體,全都是石頭雕出的石人。
“給我點自信行麼?”雷真君想了想,說:“你有沒有聽過劉家的秘聞?”
我搖了搖頭,對於封門村和束草村,我知道的並不多,至於收屍人劉家的事情,瞭解的更少。
“外人都說,劉家一脈單傳,人丁不旺,但沒人知道,每一代的劉家後人,都是從墳裡爬出來的。”
收屍那種職業,本就不是什麼正常又光彩的事,所以劉家的人一向非常低調,雷真君所說的傳聞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據說,劉家人歷代之間的傳承相當詭異,上一代人死去之後,埋進墳地,過不了多久,接班人就會從墳地裡破土而出,沿襲著代代不變的收屍工作。
我一聽,就覺得這跟民間傳說裡的怪力亂神一樣,沒有多少真實性,但陰樓裡的石人就擺在面前,而且順著思路去想,就會發現陰樓本身也存在著一定的可疑性。
劉家人為什麼要在陰樓裡葬一具一具石人?那是一種象徵?亦或有別的用意?我到束草村只想尋找陰樓玉,但一步一步的又觸及到這個難題。
“晦氣!”雷真君吐了口唾沫,老東西滿腦子都是錢,如今看到陰樓老棺裡沒有陪葬,灰頭土臉滿心不甘。
“再找找。”我觀察過周圍的情況,這應該就是陰樓的底層了,如果真有陰樓玉,那麼必然就在這一層,只不過暫時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