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運氣夠好。”隨即又把腦袋轉向了我,“你那晚燒死的的確不是人,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講,你燒死的是具屍體,而且是具早已火化了的屍體。”
領導話音未落,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都被他的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已經火化了的屍體,不就是骨灰麼!都燒成灰了還能跑不成!領導的意思已經呼之已出。
我雖然知道我們當時燒死的是鬼,但對這個檢驗結果卻也是驚訝無比,“已經火化了的屍體?什麼意思?”
我並不是不知道什麼意思,而是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確認,確認我那瘋狂的猜想。
但他依舊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沒有做任何解答。整個會議室裡都跟著他一起沉默了好幾秒。不過最終他還是開口了,說出了另一個讓我驚訝的事實。
“你燒死的這個人,不,就按你的說法,這個‘鬼’”,周圍人一看領導竟然用了這麼不科學的說辭,一個個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因為這是大忌,帶頭搞封建迷信會丟烏紗帽的!領導沒理會周圍人的眼光,繼續說了下去,“這個‘鬼’,她生前曾經跟你見過面。”
跟我見過面?我頓時想到了當初在王家見到的那隻黃大仙,“難道這個女鬼當初也來找過我算過命?”
他點了點頭,“一個多月前,她找你算過命,我們並不知道你對她說了什麼,但她那天的確因為你的話變得有些精神恍惚,這些我們都從她的社交平臺上的聊天記錄查到了。不過不幸的事就這麼發生了,她晚上在你們昨晚被抓的那條路上被一輛大貨車撞擊碾壓拖行了幾百米,等我們趕到現場時,地上只有幾百米長的一堆血肉模糊的痕跡,和一張被扯得很長的人皮……”
我的思緒彷彿也被他的話帶到了那天。
那天我正坐在板凳上玩著手機等客人上門。然後就遇到我那天的第一個客人,也是一個最奇怪的客人。
因為她的命我看不到,又或者說只能看到一個定格的畫面,像是趴地面上,而她來問我的又是姻緣,我心想,你人都死了,姻緣還有什麼用呢?只好如實把這一切都告訴她,囑咐她要多加小心。
不過我沒想到她會是這種死法,不禁想起那個女鬼的身形臉龐,身上又打了個個寒顫。
“可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都是自己死的啊?”
“不,這你可就弄錯了,那個小孩的屍檢報告幾個小時前也出來了,他的血液裡檢測出了跟你的血液類似的狀況,而且兩件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受害人死前都與你有過直接的身體接觸。”
如果說之前的一次次對話我都是被動,那這次他的話直接就給我判了死刑。就算我不在公檢法系統裡,光看每天的新聞我也能猜到自己的下場。也許我就要為這兩件懸案頂包了。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他們的死真的跟我給他們算命有關麼?且不論那個命中註定要死的,那個小孩不已經是死人了麼,而且那天晚上我和張鬍子明明看到他躺在了旁邊的坑裡。
一聲優雅地旋律在會議室裡迴盪起來,與之前會議室的靜謐顯得尤為的格格不入,領導把手伸向了褲口袋,掏了半天掏出一部三星,本來還皺著的眉毛一看到螢幕上的名字連忙變得喜笑顏開,快速走出門接電話去了。
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我知道到了這份上就算祈求他們講證據講法律那也是沒用的了,畢竟所有的不利的證據現在都指向了我,就算請來最著名的律師給我做無罪辯護也難了。
他張開嘴,露出了一嘴的黃牙,表情還是如之前那般嚴肅,我幾乎都能猜到他說的結果。
“周小凡,我們知道你和那個姓張的都是民間的能人異士,但希望你們不要利用自己的本事去做違法亂紀的事,這兩件案子想必你也清楚了,如果有什麼新的線索可以來找我,我們按懸賞線索的價格給你報酬,但你不能把詳細的案情告訴別人,而且你和那姓張的要保證隨喊隨到!配合我們的調查!”
這又是唱的哪出啊?欲擒故縱?把我們放了然後暗地裡觀察我們蒐集證據?
不管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連忙點頭答應,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絕不做違法的事。同時他也讓楊焱開啟了我的手銬。
縱是楊焱心裡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一把手的話還是必須得執行的。
我拖著疲憊地身體回到了審訊室,喊醒了四仰八叉的老張,然後楊焱也替他開了鎖,我兩就這麼互相攙扶著出了公安局。
而剛剛的會議室裡卻仍然站著5個人,一個瘦子關切地問那個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