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車子上了高速,所以才引發了這樣的猜測。
“我不知道,我沒有來事故現場看過,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職,父親在發生交通意外之後,我卻從來沒想過到事故現場親眼看看。
即便沒有到現場,我是有好幾個機會,可以向司徒瞭解車禍的位置,以及車禍具體現場的情況。
其實這一段的高速公路並非那麼順暢,除了部分位置有比較崎嶇的彎道之外,路燈也很少,到了晚上幾乎是一片漆黑。
如果我早點來事故現場看過,也許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停車!”一向穩重的母親突然說道。
高速上不能隨便停車,否則會發生追尾事故,這是常識。
我不明情況,趕忙規勸母親:“怎麼了母親?高速上不方便停車,很容易發生意外的。而且車禍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了,不可能留下什麼線索。即便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我們等明天白天來,現在天太黑了。”
“我有感覺,他的靈魂就在這附近,把車停下。”母親堅定的說道。
父親的靈魂,還留在車禍現場?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找回了陽魄,對不乾淨東西的觸覺大不如前。父親是不是在附近,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一絲陰冷的感覺也沒有。
現在是初夏,我反而覺得初夏晚風還帶的一絲暖意。
母親是不是想念父親過度,所以才會出現錯覺?
我剛想出言阻止母親,蕭龍溟就應聲把車停下來,在這樣漆黑的環境當中,蕭龍溟把我的手握住,放任母親開啟車門,走到了馬路上。
她是盲人,夜裡走路本來就不需要任何光源。
蕭龍溟會放任母親下車,這一點直接說明了母親的頭腦很清醒,父親的靈魂就在前面的一段路上,他在召喚著母親去找他。
看著我母親消瘦的背影,我靠在了蕭龍溟粗壯的手臂上,問道:“蕭大哥,我們要過去嗎?”
我心裡其實是有一種潛意識就在認為,我現在不應該過去打擾父親和母親團聚,父親的死給母親的打擊太大了。
她雖然有時也會笑,可我似乎是能看見她在滴血的內心。
“不用。”蕭龍溟的回答乾脆爽利。
我心裡卻有點心疼父親,摟住了蕭龍溟的手臂在懷裡,小聲的問他:“我聽說有些出交通事故死的鬼魂,是會停留在原來的地方,反覆承受被撞死的痛苦。父親為什麼還沒走?他……他為什麼不回家啊?”
“他的其他魂魄在我這裡保管,車禍把他的地魂撞出體外了。他的地魂離體了,卻找不到家,也找不到肉身,只好在這附近徘徊。”蕭龍溟回答的聲音十分的沉穩,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依靠著一尊十分強大的靠山,心裡面的安全感不言而喻。
我緩緩倒吸了一口氣,“地魂不是整個魂魄的靈智所在嗎?他不會真的,每天都在承受被撞死的痛苦吧?蕭大哥……我……”
蕭龍溟沒有被我靠著的另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指尖輕輕的在方向盤上敲動,低沉的聲音溫柔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承受那樣的痛苦,不過這幾日日曬雨淋是難免的。”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心頭好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蕭大哥,如果我早點來車禍現場,父親也許……也許不會這麼孤獨的留在這裡這麼多天。”
“小東西,我現在發現你真的很笨。”蕭龍溟的聲音有些哭笑不得,他鬆開方向盤,把小小的我藏進他寬大的胸懷裡,“你忘了嗎?你父親是被人謀殺而死的,這裡不是車禍事故的現場。是你父親被撞死的第一案發現場,如果讓司徒來,應該還能找到一些證據。所以,你即便去了車禍現場,也是見不到他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父親是在死後,屍體被人轉移了,才製造了那一起車禍。所以,父親是留在了第一事故現場,這個現場還沒有被警方給找到。
“我只是一時糊塗嘛,蕭大哥,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這麼笨,才顯得出你的睿智,對不對?”我覺得我在蕭龍溟面前,就還是個小孩,我摟著他的的腰撒嬌,他也不厭煩,反而很享受。
我抬了頭,只能看見他若削成一般的下巴,“對了,蕭大哥,明天早晨。我想和司徒一起去凌子那裡問情況,如果他是兇手,說不定那給他通風報信的說不定是蕭老的手下,是個能穿牆入院的厲鬼。”
“你怎麼知道蕭老的?我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傷害過你?”蕭龍溟聽到蕭老這兩個字的時候反應非常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