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倒爬城”顧名思義,就是倒著走的。
聽說以前的老爺子,就是十餘丈高的城牆都能倒著如同蠍子一樣爬上去。講究倒著行動,依舊快如閃電,還能像蠍子一樣在牆上保持平衡不掉下去。
有了這種手段已經不用去盜墓了,身法快如閃電,什麼樣的高牆大戶都攔不住他。不過這門功法,用來逃命絕對是下策。
倒著跑,都看不見前面的路,那不是找死嗎?
只有在盜洞裡,這種前進方式才比較敏捷和快速,我覺得我的身高大概就是專門為盜墓這行準備的。
不僅矮小,而且骨架子很小,身體靈活輕便。
學起開鎖這種腦力技術,笨手笨腳的,學起蠍子倒爬城來,倒是容易的多。我被老爺子手把手教,沒有一會兒工夫就學會了,剩下的就是以後勤加練習了。
老爺子教完我,反而有些失落,喃喃的說:“可惜了,可惜了,真是可造之才。比老三還要聰慧,我佟佳氏天賦極強的,怎麼都是女兒家?”
“姥爺,您是嫌棄女兒家嗎?”我皺著鼻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神情一恍惚,他凝視著我,忽然就摟住了我的背,顫抖的喊出聲來:“汍蘭!汍蘭……回來吧!爹爹再也不強迫你了,汍蘭!你不用去譚家拿盒子了,你留在爹爹身邊就好了……”
不用去譚家拿盒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母親真的是佟佳氏派去譚氏的內奸嗎?
老爺子好像是把我錯認作了母親,才會一時情急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以前似乎非常想要得到那些擁有那些各大世家所守護的盒子,他派了母親去父親那裡騙取盒子。但我聽出來了,母親是不肯這麼做,她選擇了嫁給父親。
並且把佟佳氏世世代代守護的盒子藏起來,跟在父親身邊默默的守護譚家的盒子。
他好像腦子也有點糊塗了,輕輕的摸著我的腦袋瓜,“以前我不管去哪裡,總喜歡帶著你。我覺得三兒和你像,所以一直寵著她,我最終還是想見你。”
“我……”我結巴了一句,然後小聲的在老爺子耳邊說道,“我不是汍蘭,我是她的女兒。我母親現在在家裡……”
“啊?”老爺子好像恍然間從一場夢境中醒來,他把我推開了,眼睛裡還有茫然的意識在遊走。
老爺子畢竟是老爺子,還是要面子的。
他用手腕上的衣料快速擦著眼角,不讓人看到他掉淚了,只是整張臉都變得沒精打采的。他還在看著我,伸手好像要摸我的側臉,卻沒有放下自己的手。
他就這麼糾結的看著我,然後嘆息了一口氣,“你的眼神,還有悟性真的很像她。如果不是因為年輕的時候,我太過貪婪,我不會害得她雙目失明。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
一向高深莫測的老爺子,他突然用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臉。那樣脆弱的他,和普通人家裡的老人沒有任何區別,身上就連一丁點佟佳氏家族掌舵人的氣勢都沒有。
老爺子大概是年輕的時候經歷了太多坎坷和風雨,現在有些倦了。精神不僅脆弱,而且還有些萎靡。
他保持這個動作很久了,才緩緩的把手放下去,閉著眼睛哼哼出聲,“昂?草上飛呢?讓草上飛進來陪陪我,天色都不早了,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就出去了吧,別打擾我老人家休息。”
我和槐香對視了一眼,從老爺子的院子裡出來。
學輕功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蠍子倒爬城雖然可以半道出家,但是畢竟還是一門極為高深的絕技。
我沒有勤練上十年,那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造詣。
老爺子教了我一天,時間上對於普通人不算短,對於練輕功的會家子來說,那隻算個小小的開頭。可我知道,老爺子已經把他所知道的和蠍子倒爬城有關的,全都跟填鴨子一樣,一股腦的教給我。
要不是我對輕功頗有些悟性,恐怕腦子都要被那些輕功的竅門擠炸了。
由於古墓內部的氣體沉積多年,那都是有毒的玩意,含氧量極低,從裡面抽出來都是有色氣體。大白天的抽出來上天,那十里八鄉的都能看見,所以那鼓風機都是晚上在運作。
朝東面老爺子住的地方去看,依稀還是能看到些許朦朧的霧氣。
機器整整運作了三個晚上,到了第四天白天,田師父下去測試一下情況。確定了下面的空氣質量能讓人保持正常的呼吸,才稟告了老爺子,批准我們下去。
金鈴本來是吵著鬧著,一定要和我們一起下去見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