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虹家,那個一直尾隨其後藏匿在走廊的影子。她思忖了很久,主動給嚴虹掛了一通電話,直接問到顧北的事情。
嚴虹在電話中始終支支吾吾,沒有挑明與他的關係。當包小娜繼續追問顧北的身份時,嚴虹那一頭的電話猛地掐斷,‘嘟嘟嘟’地忙音厲聲叫囂。片刻,一條簡訊發過來,還有一條簡訊發過來,緊接著又是一條!連續的幾分鐘裡全部都是簡訊提示音,在深夜如一個個密集擲出的手榴彈在包小娜耳邊不斷炸響。
‘小娜,救救我!救救我!’
‘小娜,救救我!救救我!’
‘他要殺了我!’
‘他要殺了我!’
……
包小娜不停翻看資訊,不停被驚悚的字眼炸得血脈賁張,最後想也不想直奔向嚴虹的家。等到包小娜趕到門外時,發現嚴虹的房門虛掩著,裡面透著淺黃色的光。
她推開門,喊了喊嚴虹的名字,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兩盞高立的檯燈亮著。燈罩上的水墨畫被內裡柔和的光芒填充得異常飽滿:一片片玫紅的花瓣,一根根翠綠的枝椏,兩隻交頭接耳的畫眉,鮮活得仿若一幅會流動的畫卷。畫眉的眼珠是鮮紅的,像極了古時少女胳膊上的守宮砂;耀眼,奪目,還透著些許明目張膽的企圖。在包小娜眼中的是這隻讓她浮想聯翩的畫眉,心裡想的卻是那個高坐太平間櫃頂的葉欣梧。儘管只是她的幻想,可葉欣梧給她的感覺便如那樣——美得張揚跋扈,渾身散發著藏不住的狂野。
嚴虹不會是這樣的女人,至少停留在包小娜印象中的她,是個被殘酷現實擊垮而自我放逐的無辜女子。她無法擺脫繼父的掌控,又因失去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