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處置。”
那血紅色鬼魂咯咯一笑,拖著張嫣不斷跑了起來,張嫣看著我說了句:“陳浩,你走呀。”
喪魂釘入體,就相當於在靈魂上開了個洞,不補上的話,靈魂就會一直消散。
但是看著張嫣這會兒正被拖著到處行走,心痛不已,竟然看得流出了眼淚。
砰砰!
這會兒響起兩槍,趙小鈺出現在了門口,兩槍打斷了繩子,張嫣猛地站起身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這會兒竟然跑過來一把將我放在了她的背上,往門外去了。
我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卻能看見張嫣的渾身傷痕。
很心疼,從來沒有這麼心疼過。
就像是看著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別人碰壞了一樣,而這種心疼來得更強烈一些。
“快上車。”趙小鈺開啟車門,張嫣忙把我放上了車,關上車門離開。
張嫣看到了我身上的一些傷痕,也看到我的靈魂正在從背上散去,她伸出她已經滿是傷痕的手想要堵住我背後的桃木籤眼。
但是她只有兩隻手,不斷交換,最後直接急哭了:“陳浩,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將我扭轉一個方向,身體緊緊貼住了我的後背,以她身體來堵住我的傷口。
我雖然無力,卻能觸碰到她的手臂,摸到她的手之後,看著她原本潔白的手已經被那繩子灼燒成了烏黑色,還她頸部明顯的傷痕,心裡不斷抽搐,如針扎般,就算是靈魂不斷消散,也比不上這種疼痛。
摸著她的手,一遍一遍默唸起了修復傷口的咒語。
咒語也是法術的一種,需要靈魂做支撐,現在我是絕對不能念法咒的,但是卻看不得她受傷,便一遍又一遍念起了那咒語。
直至回屋,張嫣揹著我將我放在了沙發上,眼裡淚水縱橫,趙小鈺忙拿起我的手機給陳文打電話去了。
張嫣身上清涼至極,看了我一會兒說:“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還要保護你。”
說完身體往下一傾,沒入了我體內。
而靈魂的消散也從我身上轉成了她的靈魂消散,我想要阻止,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感受著張嫣在我體內不斷變淡、變少,最後直至幾乎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
我不斷以眼神向趙小鈺求救,讓她快阻止趙小鈺,但是趙小鈺卻在專心和陳文講話,根本沒有看見我的眼神。
趙小鈺講了幾句後,過來將我翻身,褪掉衣服,而後咬破手指,將她的中指血塗抹在了傷口上,魂魄的消散頓時停止,之後趙小鈺又不知道做了一些手續。
而體內張嫣的行動卻還沒有停止,她的的魂魄本來就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這會兒竟然直接開始將她剩餘的魂魄渡入我的魂魄中。
我愣住,猛一下彈了起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伸手就奪過了趙小鈺手裡的電話,急促問道:“哥,快告訴我怎麼把張嫣從我體內分離出來。”
陳文聽我語氣急促,一句多話都沒,直接把方法告訴我了。
唸咒、掐印、罡步,全都走了一遍,再往前一步,張嫣虛幻無比的身影與我分離,卻根本站不穩了直接往後倒去,我一把扶住了她,將她報上了沙發平放著。
但是她已經毫無知覺,僅僅是剩下的這不足十分之一的靈魂,也在開始消散。
我幾乎是衝著電話哭喊了起來:“快救救張嫣,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陳文說:“具體怎麼回事?”
我把張嫣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陳文聽後沉默了兩秒才說:“沒救了,靈魂濃度低到整體的百分之四十,就會被空氣分解掉,她現在剩下的已經不足百分之十,用不了兩個小時,她就會徹底從世間消失。”
我心裡咯噔一下,好似天塌了一般,我才剛跟她表白,她怎麼能死呢,她不是說過了嗎,她的願望就是去投胎,消散了就什麼都沒了,連投胎都做不到了。
“你是鬼帝,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肯定有辦法!”我忙說。
陳文嘆了口氣:“有一個未必成功的方法,找一張黃紙,畫鎮魂符,畫完之後貼在她頭上。”
我馬上在爺爺的書裡翻了起來,沒多久翻到鎮魂符的樣本,陳文又說:“你沒有法術基礎,讓趙小鈺畫。”
我馬上把筆給趙小鈺,趙小鈺行雲流水畫起來,畫完後我迅速將符紙貼在了張嫣的額頭上,張嫣這才停止了消散。
陳文又說:“去搜集鬼魂,用裝鬼魂的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