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嗎?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兒嗎?我們去看看。”
張嫣恩了聲,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將衣服放在墳頭上,然後在張嫣的指引下,找到了她生前的家。
張嫣家在五隊,我家在二隊,雖然都是一個生產大隊的,但是相隔比較遠。
到了之後,一隻大黃狗突然撲了出來,嚇得張嫣馬上躲到我身後,想要伸手抓住我胳膊,卻觸碰不到對方。
我喲吼了幾聲,屋子裡出來一個鬢角斑白的中年人,出來說了聲:“這狗叫得兇,不咬人,進來吧。”
我恩了聲,張嫣一直躲在我身後。
進屋坐下,張嫣看著這個鬢角斑白的中年人發起了呆,這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叫張滄海,她的母親叫徐茂。
張嫣沒出事之前,她父母一直在外面打工,張嫣出事之後他們才回來,到現在一直呆在農村。
坐下之後我自我介紹一番,他得知我是陳懷英的孫子之後哦了聲,給我端了一杯茶水。
張嫣看著張滄海無聲落淚,死死抓著她自己的衣角顫抖,卻不敢弄出半點聲音。
真想幫她擦眼淚,但是卻做不到,只能忙正事,問:“我想問一下您,您女兒張嫣的墳墓在哪兒?”
雖然過去了十幾年了,提到這事兒,張滄海還是有些悲愴,說:“你們隊的墳塋地裡,說起來好幾年沒去幫她清理墳頭了。”
這樣的話,那座被偷盜了的,連屍骨都沒有了的墳墓就是張嫣的墳墓。
又問了一下:“張嫣下葬的時候,您給她準備了什麼陪葬品嗎?”
有陪葬品的墳墓才逗盜墓賊喜歡,所以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判斷依據。
張滄海回答說:“當時一窮二白,哪兒能準備什麼陪葬品,連壽衣都沒準備,就是她死的時候的衣服,棺材也只是用椿樹做的一口。”
沒有陪葬品的墳墓也能被盜?
有些吃驚,見張嫣哭得傷心,就沒在這裡多呆,說:“張嫣的墳墓被人盜了,連屍骨都沒有了,您最好去看看,我擔心有心人要弄去做壞事。”
說完帶著張嫣離開,一路上張嫣都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抿著嘴唇落淚,我偏偏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又不能觸碰到她,一時間沒轍。
回到屋子,陳文見張嫣哭泣,瞪著我說:“你欺負她了?本事大了呀,敢欺負女孩子。”
張嫣這會兒抬起了頭看著陳文,連忙擺手:“不關陳浩的事,是我自己……”
張嫣還沒說完,陳文又說:“是你欺負的,不去安慰也有理由。既然不是你欺負的,她哭了你怎麼不安慰?讓女孩子掉眼淚是最沒本事的表現。”
我一臉苦相:“好吧,我錯了。”
張嫣這會兒馬上不哭了,即便再怕陳文,也去解釋了起來。
解釋完畢,我再將今天在墳場看到的事情跟陳文說了一遍,陳文聽後眉頭緊蹙:“連屍骨都沒了?”
我恩了聲。
陳文隨後跟我說了一樁事情。
古時候死刑犯最大的祈求就是留個全屍,因為死無全屍的人是不能投胎的。他們對全屍看得很重,這說法已經流傳了幾千年,並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張嫣的屍骨被人盜去分開了的話,就意味著張嫣今後就再也不能投胎。
而投胎是張嫣最大的願望,所以聽到這裡,我心裡咯噔沉了下去,忽想起胡平昨晚上叼來的骨頭,被我丟到了外面,忙到外面找了出來。
拿給陳文一看,陳文搖頭說:“不是張嫣的,她死的時候才幾歲,骨骼不能發育得這麼快,這骨頭雖然是人骨,但是卻是老人的骨頭。”
第96章 老宅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胡平把張嫣的骨頭叼走了,畢竟他半人半狗的,很不靠譜。
陳文也覺得有這可能,讓我跟著一起去找胡平,張嫣要跟去,陳文拒絕了:“你就呆在屋子裡,對了,給我泡杯茶,茶葉嘛,我看門口有兩棵茶葉樹,直接去摘。”
我打量著陳文:“哥,茶葉不是隻有用開水過一遍,曬乾了才能泡茶喝的嗎?”
陳文眉頭微微一皺:“心靜了,白開水也能喝出仙露的味道。”
我聳了聳肩,心說他總能找到理由。
張嫣笑了笑,恩了聲。
陳文伸手過去在張嫣臉蛋兒上一摸:“真乖。”
我愣住,吃醋了,確實吃醋了。
張嫣被嚇退好幾步,臉紅到耳根。
我隨後和陳文一同往胡平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