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我和代文文兩人留在陳家,整日無聊,陳文唸咒讓我安定下來,但是時間並不是很長,第一天還好,第二天,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眼前經常出現幻覺,陳文說,三尸最後會讓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看來,此言並不是假的,我現在就已經有了這種徵兆了。
代文文沒了眼鏡,手機也玩兒不成了,一直端坐在旁邊盯著我看,見我實在難以平靜下來,站起身來向我伸出了手。
我問道:“做什麼?”
代文文說道:“拉著我,我帶你,出去,散佈。”
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我恩了聲,站起身來,沒去拉代文文的手,總覺的這樣太過曖昧了一些。
代文文見我往前走去,她淡淡恩了聲,跟在了我的後面。
出了陳家軍,在外面四處逛遊了起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路邊沒有多少人,偶爾能聽見別人家窗子傳出的聲音,代文文跟上我,說道:“陳浩,你以後,會不會殺人?”
我愣了下,說道:“三尸沒那麼可怕,也是人感情的一種,這是我透過法咒力量將它放大了而已,只要自己的意志足夠的堅定,就沒有什麼問題。”
代文文恩了聲,又不說話了。
往前走,幾乎要走出這個古鎮了,我停住了腳步,說道:“還是回去吧,萬一張晏武抽身對陳家的人動手,我們在,也好有個照應。”
代文文也只是恩了聲。
轉身往陳家軍走,卻聽見身後有人急匆匆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電話,說道:“阿和,他們終於要對我動手了,告訴我的父母和我的愛人,我要出去遠行,不要把我會死的訊息,告訴他們。”
我回身看去,又是那個男人。
孫靜陽還在奉川那會兒,這個男人在天橋上也說了這樣的話,之後記不清楚在哪兒,也見了他一次。
他也說有人要害他和他身邊的人。
他攝手攝腳從我們身旁走過,要是在奉川,可能是巧合,遇見了他兩次,但是這都是第三次了,而且是距離幾個省之外的江南,還遇到了他,就絕對不是巧合。
我喊住了他:“你等等。”
他卻回頭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繼續對電話裡面說道:“我的朋友,我的隊友,都已經被他們害死了,那個組織,現在瞄準了我……”
有一次,我聽見了他電話裡面的聲音,證明他是在跟人通電話的,我伸手一把奪過了他的電話,問道:“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我聲音變了,說道:“你是誰?你是不是就是要害他的?”
我說道:“我不是害他的人,但是他三番五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弄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邊的人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我是奉川的一個農民,他當時瘋瘋癲癲到了我們家,呆了一兩年的時間,平時幹活兒挺勤快的,就把他留下了,但是之後離開了我家,不知道從哪兒弄來手機,經常給我打電話說他的朋友被害死了,還有人要害他,我們去局子裡請人幫忙查過,根本沒有他的記錄,也不知道他以前經歷了些什麼。”
我恩了聲,而後掛掉了電話。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十分正常,只是說話有些瘋瘋癲癲的,其餘的並沒什麼不同。
他怒道:“你們這些歪門邪道,害死了我的朋友,現在終於要對我下手了嗎?哼哼,我可不不會怕你們。”
我伸手按住了他,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三番五次出現在我面前,而且每次都說這麼些奇怪的話。”
他笑了,說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個屁,我根本不認識他。
之後,我翻了翻他手機裡面的資訊,他手機裡有無數條簡訊,但是,全都是亂碼,我翻出一條簡訊給他看,問道:“這些亂碼,是什麼意思?”
“哼哼,休想讓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他憤然道。
我又翻看起了他的通話記錄,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和別人聯絡過,當翻下去的時候,頓時吃驚了,他的電話裡面,有一半,都是一個我認識的人打給他的。
“文文,這個號碼,是你的嗎?”我問代文文。
代文文湊上前來看了看:“是我的。”
“你什麼時候給他打過電話?”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我身邊又出現了無間道的事情?
代文文搖搖頭:“沒有呀。”
我選擇相信了代文文,但是這個電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