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快馬加鞭,於三月二十四回到了湖廣行省,隨即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找惜芷。他從湖廣找到了江西,於三月二十九晚上碰到了鍾梨驀,和她不清不楚地打了一架後,留了紙條,又接著尋找,終於在今夜看到了惜芷要被射殺這一幕。他固是吃了一大驚,卻也及時趕到,救下了阮惜芷。
突然之間,那邊的鐘梨驀遭險,惜芷見了,連忙道:“陸大哥,快去救鍾姐姐!”陸尹琮衝惜芷一點頭,橫棍便走,衝進那邊的打鬥圈子。
卻道那海拉蘇見陸尹琮上去打鬥,一時慌了手腳,不想落敗,便也提劍上前相鬥。喬洛愚哪裡肯在一旁看著?他也衝了上去,手中暗釦幾枚棋子,準備必要時給那海拉蘇致命一擊!
只見陸尹琮衝將上去,長棍一揮,將要刺向鍾梨驀的好幾柄劍都給格開了,鍾梨驀脫了危險,見助己之人竟然就是昨日與自己相鬥的陸尹琮,連忙叫道:“陸二將軍,你好!”
陸尹琮笑道:“昨日相鬥,看來確實是有誤會了!今日我來幫助姑娘!”他施展起小梅花棍法,身姿飛舞來去,棍招純熟,輕盈靈快,鍾梨驀見了,不由得自愧不如。
那幾個大漢哪裡是陸尹琮的對手,不出幾個回合便要落敗,而陸尹琮邊和那些大漢打鬥,邊出棍格擋海拉蘇。卻聽海拉蘇氣急敗壞地叫道:“你是什麼人?”
陸尹琮並不搭話,只求速戰速決,正在海拉蘇也落了下風的時候,她的元兵們見她有危險,竟是準備拿落單的阮惜芷為質!
可陸尹琮是何等樣人?他久經戰場,早就習慣了打鬥的時候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他突然看到一部分元兵向惜芷走去,立即便知道了他們的用意,趕忙離了這邊的打鬥圈子,向惜芷那邊飛撲過去,幾棍便把那些兵給打翻了。他就勢奪來一張弓,一支箭,滿弓在弦,對準了海拉蘇,只聽“嗤”的一聲,那箭過了鍾梨驀和那幾個大漢,不偏不倚地正中海拉蘇的後心!
箭矢穿透了海拉蘇的身體,卻見她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晃了幾晃,慢慢向前撲倒。而她的太陽穴上,亦是鮮血噴濺。
原來喬洛愚在陸尹琮的箭沒有射過來的時候,已經瞅準時機,用棋子打中了海拉蘇的太陽穴,那個時候,海拉蘇就已經註定活不了了。
那些元兵見海拉蘇倒地死去,都嚇得魂飛魄散,立即揚聲唿哨,連屍體都來不及運,慌亂地跑遠了。而剩下的那幾個大漢哪裡是陸尹琮的對手,沒過多久就都盡數斃命了。
陸尹琮料理了幾人後,牽著阮惜芷,這才看到了喬洛愚。他乍一看洛愚,只以為碰到了喬洛怯,可這人的神態氣質和喬洛怯又是完全不像,正在驚疑不定,卻聽惜芷在旁道:“陸大哥,你怎麼愣住了?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我的授業先生。”
喬洛愚大為奇怪陸尹琮見到他的表情,可還是微微一笑,衝著陸尹琮抱了抱拳,道:“在下喬洛愚,與陸二將軍神交已久,今日有緣見到,此生不枉。”
陸尹琮猛地省起和喬洛怯初相見時,自己聽了他的名字後,曾經和他打趣,問他是不是有個手足兄弟叫喬洛愚,那洛怯當時還笑著說被尹琮說對了,而眼前人長得和洛怯一般相貌,又自稱喬洛愚,那自是洛怯的孿生兄弟無疑了。可惜芷又說喬洛愚是她的授業先生,那他也就是惜芷提過的那個曾經的意中人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在心裡暗歎,幸好這喬洛愚不喜歡芷妹,否則這樣一個文雅瀟灑的俊朗人物,自己怎麼比得他過!
當下陸尹琮沒有以抱拳之禮還禮,而是丟下長棍,單膝落地,拱手道:“先生既是我厓海會十四哥的手足同胞,又是我芷妹的授業先生,在下和先生緣分深厚,今日相見,當真是歡喜無限!”喬洛愚見狀,吃了一驚,連忙扶起陸尹琮,道:“這我怎消受得起!陸二將軍乃是當世豪傑,怎能拜我這一介書生!”
陸尹琮站起,笑道:“先生這般瀟灑俊逸,乃一代文豪無疑耳!又把芷妹教得這麼好,當然要受在下一拜了!”洛愚一笑,連連搖頭,心中已覺這陸尹琮是個不可多得的逍遙人物,舉止作派,相當有豪俠之風,不由得暗暗佩服;可洛愚聽陸尹琮這番話又顯出了他和惜芷的親密關係,心中又不禁有些悵然。
陸尹琮看到了鍾梨驀,當即深深一揖,梨驀連忙還禮,卻聽尹琮道:“昨日和姑娘生了誤會,打傷了姑娘,真是對不住了,不知姑娘現下傷好些了麼?”梨驀莞爾一笑,道:“二將軍言重了,昨日那誤會本來是我挑起的,就算有點傷痛,也是我自找的,和足下有何關係?”尹琮聽了這話,知道眼前這姑娘是個頗有城府的人,而且很懂禮數,便問道:“不